8欣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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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最近很怪——虽然他以前也算不上什么正常人——但他这几天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异常了。 李响看着面前一脸平静地处理完文件后就下班回家的安欣想着。 他知道安欣最近为了谭思言的事情费尽心思,甚至大半夜的跑去跟踪高启强。身为赵立冬安插在公安局的“棋子”,李响当然知道谭思言去了哪里,可他不能说,也不能流露出一丝悲痛,只能冷眼旁观安欣的无力挣扎。 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安欣不再执着于调查真相了,就连建工集团也不查了,每天按部就班,到点下班回家,干脆果断的动作中甚至透着些迫不及待。 这小子,难不成是查案查自闭了? 不行,他不能看着好兄弟这么堕落下去。他已经当不成警察了,不能让安欣也走上不归路。 李响这么想着,也收拾起东西,不顾一旁埋在案卷里的张彪的绝望呼喊,豪迈地冲出了单位门。 而此时的安欣对于好兄弟的想法一无所知,正拎着一袋菜,心情愉悦地快步走向自己的公寓。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会做饭,也压根没有买菜的习惯。前几天加班到十一点,彻底忘了家里还有个人,随便塞了口包子就埋头继续工作,结果回家后被饿了一天的高启强扑上来一顿挠。 简直像养了一只猫。安欣呲牙咧嘴地摸了把脸上的抓痕,生出些诡异的幸福感。 他在高启强幽怨的眼神下打开冰箱,看着干干净净空无一物的内里,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第二天为了将功赎罪特地提前下班买了菜,准备大展厨艺,最后被看不下去的高启强一把拉开,只得站在一旁看着大名鼎鼎的高老板亲自给他炒了个三菜一汤。 安欣夹起一块鱼rou,放进嘴里,那熟悉的味道令他眼眶一酸,忍不住垂下了脑袋。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吃过高启强做的菜了。 六年前,也是他,拎着几袋菜,站在高启强楼下,像只寻找庇护所的流浪狗,被领进那个温馨的小屋,享受了十三岁以后最难忘的一顿晚饭。 大概,从那天起,他心里便留下了一个执念:他想要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他算高启强的什么人呢?人家已经有了弟弟meimei,现在甚至有了妻儿和一个“干爹”,有钱有势有名望,他已经什么都不缺了。 没关系。安欣想着。现在,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对面的高启强眯起眼笑着问,“我可是好久没下厨了,难得做一次真是便宜你了。” “嗯,怪不得没有以前好吃了,看来人还是不能偷懒。” “……” 神经病,随口说几句还真点评上了。高启强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没有发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现在安欣精神状态堪忧,都敢非法囚禁人民群众了,谁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安欣……你最近很忙吧?好久都没找我解决了。” 高启强又笑了笑,走到了安欣身边,缓缓跪了下来——他做这个动作已经非常熟练了——一只手揪着裤腿,一只手摸上了裤裆。 “……怎么,这才几天,你就开始欲求不满了?”听到他的话,安欣脸瞬间垮了下来,声音中都带着隐隐的怒气。 这小心眼,怎么又生气了。 高启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每次和安欣说话都是这样,这人虽然容易心软,但脾气又犟又怪,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不痛快了。 “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出去,我连电视都没得看,不就只能自己找找乐子。” “你说的找乐子,就是做这种……这种事?” 安欣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着高启强,表情阴晴不定,那冰冷的眼神看得高启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开始后悔装出这副浪荡的婊子模样勾引安欣了,之前这人二话不说把自己拖到床上就是一顿cao,他还以为对方会喜欢自己主动一点呢。 “行啊,那就现在开始吧。” 男人将外套往地上一甩,拽过还没反应过来的高启强,给了他一个发泄般的吻,同时拉起他身上宽松的卫衣,抚上那两团圆滚的奶子。 半个小时后,高启强神情恍惚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红痕遍布,只有关键部位盖了条毯子。 安欣中途接了个电话,草草解决后就穿好衣服再次出门了,临走前面无表情地嘱咐他记得把下面清理干净,不然会生病。高启强抖着腿试图站起来,最后还是脱力地倒了下去,动作幅度过大导致后xue里的jingye漏了出来,流到了沙发上。他在心里暗骂了安欣几句,就这么扶着墙走进了浴室。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没事找事了。本来只是想勾引安欣做一次,然后趁着对方事后放松警惕找出脚铐的备用钥匙,结果现实很残酷,他直接被人按在身下cao得满地爬,没爬出去多久又被安欣拽回来干得呜呜叫。这人每次做起爱来都又猛又凶,做完他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屁眼又胀又痛,其他地方跟被人打了一样。 况且安欣技术也太烂了,cao了这么久都没顶到过前列腺,还不如王良呢,至少跟那家伙做还挺爽的。 想到这里,高启强忽然打了个哆嗦,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东西,什么爽不爽的,我可是个直男,怎么能觉得被男人cao屁眼很爽呢。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紧锁的眉头,想着逃出去以后绝对要和这群觊觎自己屁股的男的保持距离。 咚咚。 门被敲响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高启强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安欣出门时不是带了钥匙吗?但他也没有想那么多,晃晃悠悠地走上前,一边抱怨一边打开了门。 “安欣你也真是的,出门都不带钥匙,你刚刚把我弄得痛死了——” 他还未出口的话语停在了嘴边,只是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而对方也一脸震惊地瞪着他。 “……高启强?” “呃……你好啊,李队长。” 和他的好兄弟不同,李响对高启强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两人同样相识与2000年的大年夜,一开始李警官的严厉呵斥把高启强吓得不轻,只敢抬眼去瞄好说话的安欣。李响在派出所待了好几年,见惯了这种欺男霸女的场景,早就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了。可怜是可怜,可自己一个小警察又能做什么?说不定还会影响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 而安欣初入刑警队,也没接触过几个人,轻而易举地被鱼贩的眼泪给拿捏了。但与自己不同,安欣有做好人的资本,只是随便提起他的姓,那个嚣张跋扈的市场管理员就瞬间变了脸色,一脸谄媚地上前帮忙。 他那时只注意到了安欣谴责恼怒的眼神,却忽视了一旁小鱼贩眼中的迷茫与渴望。 那时他也才刚认识安欣,以为只是对方同情心泛滥,所以频频出手帮助高启强。而自己也渐渐在安欣的影响下找回做警察的本心,开始关照起那个可怜兮兮的鱼贩。 其实李响也没有做什么,也就是穿着警服去菜市场走走,当着其他小贩的面和高启强聊天,甚至放任高启强故作熟稔地搭上他的肩膀。 这没什么不好的。他想着。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有多不容易,莽村出来的自己是最清楚的,他并不觉得高启强如此利用警察的身份是势利虚伪的表现,反而觉得他那仿佛干了坏事的心虚模样很可爱。 他也就来过那么一两次,但每次来都会坐在鱼摊前和高启强聊会儿天。两人虽然也才认识不过一个月,但意外地很聊得来——毕竟他们出生差不多,还有着相似的家庭。李响喜欢听高启强说一些有趣的小事,而听他抱怨了独居单身汉的烦恼后,对方还热情地传授了自己的经验,像是怎么缝扣子、怎么洗污渍,简直,像mama一样。 李响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瞅了瞅高启强那张粗糙的圆脸,怎么看怎么和“母亲”这个词不沾边。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心想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不过——老高确实,蛮贤惠的。什么都会,还很会过日子,人也温柔顾家,如果他是个女人,肯定很受欢迎吧。 这么想着,他的脸也红了起来。 李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是个有些传统的京海男人,对这种“贤妻良母”类型的无法抗拒,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对高启强有了几分好感,甚至曹闯带着他调查唐小虎时撞上了高启强,他都觉得对方是朵单纯善良的小白花。 “这姓唐的肯定在撒谎。”想起这人最开始那副小人得志样,他愤愤道。 “那姓高的呢?” “高启强?” 李响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沉着脸的师傅,脑中闪过那双亮晶晶的下垂眼,怎么看怎么无辜可怜。 “我和他接触过几回,我觉得,人还挺热情的。”他眼珠一转,斟酌着用词,下意识在师傅面前说着对方的好话,“应该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还很可怜。 “他?”曹闯冷哼一声,随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平常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就这么迟钝,连人安欣都看出来的事,你啊……” 老刑警摇了摇头,也没管李响一脸茫然的傻样,心想这姓高的果然有点手段,把他两个徒弟都玩得团团转。 而等到师徒三人聚在一起讨论目前的案情时,李响才后知后觉地认清了高启强的真面目。一种被人欺骗背叛的羞耻感令他恼羞成怒,他想找人一同发泄,于是看向同样被坏男人欺骗利用的安欣,却发现对方一脸平静,疲惫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或懊悔。 “安子,你……你早就知道高启强……” 安欣没有说话,但李响从他垂下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痛苦挣扎。 那时起,李响便知道,安欣对高启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那样复杂又沉重的感情——或许可以称之为“爱”——像一条冰冷的锁链,缠绕在他的心头,在每一次高启强顶着虚伪笑容闪亮登场时将他的心死死绞住。 身为旁观者,李响或许比安欣本人还要清楚他的执念。那人本就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执拗个性,偏偏又在人生最关键的时期碰上了高启强这么个妖孽。无论如何,他们二人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要么安欣被高启强拉入深渊,要么…… 要么,就是如今的场景。 “真是,恶有恶报啊,高启强。” 李响站在安欣的公寓门口,冷冷地看着不知所措的高启强。 许久未见的建工总经理正穿着安欣的打折卫衣,那袖子对他来说有些长了,整只rou手都缩在了里面,显得本就不算高的个子更加娇小。他似乎刚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圆脸被蒸得白白净净,黑眼仁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柔顺的刘海耷拉在右侧额前,让他看上去年轻了点,也温顺了点。 就像一只被圈养的家庭宠物。 眼尖的刑警队队长一眼就看清了高启强脚踝上的电子脚铐,还有他脖颈处的吻痕。李响瞳孔一颤,震惊过后便是了然,他向前踏了一步,在高启强警惕地后退时带上了房门。 “你,你干什么?” “来看你笑话的啊,看不出来吗?” 看着对面男人又羞恼又憋屈的表情,李响满意地勾起了嘴角。他就是喜欢看这个嚣张的贱人吃瘪的样子,令人心情愉悦。 天已经彻底暗了,公寓里还没有开灯,只有外面人家的点点灯火照亮了这昏暗的室内。 “……李响,你、你帮我个忙。”高启强咬了咬牙,朝表情模糊的男人开口道,“你放我走,我把赵立冬滥用职权违法乱纪的证据给你。” 李响眼皮一跳,嘴唇动了动,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高启强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缓了缓情绪接着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赵立冬,收集他的罪证,放心,我没有告诉过别人,我和他又不是一伙的。李响,我发誓绝对不会——” “高启强,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李响低沉又冷漠的声音打断了高启强信誓旦旦的自证,他看着眼前男人瞪圆的眼睛,在他恼怒又迷茫的眼神中嗤笑起来。 “这六年来,你是怎么利用身边人对你的感情的,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吧?你享受着安欣对你的爱,并沾沾自喜,又对此不屑一顾。不只是安欣,还有你那些手下,你敢说,你问心无愧吗?” 说着,他用力握住高启强的手腕,另一只手扯开对方宽松的领口,将那些充满情欲味道的暧昧痕迹全部展示出来。 “践踏玩弄他人真心的人,早晚会遭到报应。” 李响一字一句地说着,在看到高启强难堪的脸色后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高总,当婊子的感觉怎么样?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是安欣满足不了你还是王良他们的几把更大cao得你更爽,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李响你别欺人太甚!我、我投诉你!”听着李响不堪入耳的侮辱,高启强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轻飘飘的威胁,只是让李响眼中的戏谑更深了。 “别急着投诉我啊高总,你不是还指望着我救你出去吗?”李响笑了笑,又伸手帮他理了理自己扯乱的衣领,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他泛红的白嫩肌肤,引得一阵微颤。 “不过,只是那所谓的证据可不值得我背叛我的战友。你还愿意付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