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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阻拦,向前径直走了两步,立在书案之前,端起书案上头的茶壶,伸手将窗户打开,勾唇笑道:“初春时方采的碧螺春,教主打算怎么赔?”全是羽毛的茶正对着飞跃在空中水月寒的脸,红绫随风飘动,如同无数双手般,似乎下一秒便会死死勒住猎物。水月寒眉头轻蹙,左手一抬,袖上的红绫稳稳地缠在了客栈的柱上,眼眸中掩饰不住的不屑,似是有意调侃:“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七殿下当不会在此等小事上头记本尊的仇吧?”凤珏挑眉,摩挲着手中的茶壶,歪头眯了眯眼,勾唇道:“巧了,本王还真是不喜欢记仇,一般有仇,本王都当场报了。”水月寒轻笑一声,足踏墙壁,如同雄鹰展翅般双眼凌厉地盯着猎物,“呵,七殿下这是打算动手了?”身后红绫飞扬,一道道如蛇般的红绫冲着窗前站着的凤珏袭去。却见凤珏手腕轻抬,振臂一挥,茶壶里头的一碗茶连带着里头的羽毛尽数朝着水月寒一张妖孽的脸飞去,没有一丝怜惜。凤珏稍稍后退两步,将茶壶在书案上摆好,挑眉道:“谁要和你动手了?”无数水滴快要打在水月寒身上时,一股强烈的力道瞬间扬起,朱红的水袖宛若蛟龙,团起红光直冲茶水而去,他瞧得出来,方才凤珏并非随意泼他一脸茶水,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竟已能用内力将柔软的水滴发出,可见此人武功究竟达到了何等地步!那红光愈发暗淡,水月寒的眉头也是愈皱愈深,眼瞧着凤珏一行人自客栈二楼逃离,牙根紧咬,双手顺势一推,方才那快要淡去的红光竟一瞬间如同火把般点燃,漂浮在空中的水滴瞬间消失。收掌息功之后,唯有几片羽毛飘飘然落在地上。“快!拦住他们!”一直在水月寒身旁的浓妆女子纤妩同冰黎教的众人一直守在外头,只等来个瓮中捉鳖。水月寒妖冶的双眸一凛,自客栈二楼飞身跃下,身后未曾冠起的发随风而舞,红绫如同女子身上的披帛般带着丝丝仙气。此刻他又如同在巷子口一般,双手抱臂,倚在墙上,乐得看好戏。被围困在人群之中的凤珏微微低头,双眸露出幽暗的目光,言笑晏晏,“教主舍得教她们来打?”水月寒眯了眯眼,不语。凤珏转头看了看自己周围的手下,嘴角的笑容消失:“本王的手下可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话音刚落,凤珏身旁的辛娘早已将肩上的一绺长发拢在耳后,烟枪在手指间灵活的旋转几圈,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大步流星上前,直接同自己最近的那浓妆女子正面对上。修能瞧着围着自己的全是女人,只微微蹙了蹙眉,却仍旧长剑出鞘,做好了防御的架势。“辛娘,方才你不是请我责罚?现在戴罪立功的时候到了。”凤珏眼眸带笑,尽管面对着这般多人,却仍旧淡定地像是在同下属们谈论今天中午下学吃什么一般。☆、第050章花天酒地,吃瓜看戏方出手接过纤妩一招的辛娘,听闻凤珏这句话,手腕忽地一拐,手中握着的烟枪前段差些便对准了自己,好在稳住心神,双眸渐渐清明,小小的一杆烟枪在她手中不比锋利的匕首逊色几分。烟枪同软剑碰撞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相比冰黎教的人习的武,辛娘招式虽比不得她们敏捷,却主要在力量上取胜。加之辛娘本就是女子,腰肢各处也较男子柔软些,软剑挥来的那一瞬,她微微侧身,轻巧地夺过的那虚晃一招,还未待纤妩手中软剑收回,辛娘便乘胜追击,手中烟杆的前端对准那女子要害,并未打算留她一命。原本应当是女人间扯头发打脸的乱战竟被两人挥洒成这般模样。狭窄的街道之中,唯见两道秀丽的身影上下翻飞,刀光剑影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见纤妩急急后退两步,一手捂住胸口,双眉紧拧,将牙根咬紧。而胜者辛娘则是微微一笑,拢了拢略乱的鬓发,烟枪在手中转了一圈,细的那头又对准了自己,手指尖轻轻一按,烟杆前端嵌入的那明晃晃的刀片立即缩了回去。瞧着敌人得意的模样,纤妩不由得心生嫉恨,却又不得不服辛娘,她身法诡谲,招式并非特定,教人猜不出到下一步要如何出招。方才若不是她挡的快,那烟枪之内嵌着的刀片,划中的只怕是她的心脏。倚在墙上的水月寒似乎并没有为方才自己属下差些被击中要害而担心,反倒是勾唇一笑,双眸之中多了几分打量,凤珏是在哪里找的这些能人异士,用烟枪做武器,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而另一旁修能等下手出手则是狠辣了许多,招式比不得辛娘花样繁琐,只知提剑便砍,果真同凤珏说的一样,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而被困于正中央的凤珏,双手抱臂在他那一隅转来转去,一伙儿看看这个,一伙儿瞧瞧那个。还时不时抬手指点一下属下道:“哎,那个谁,方才那一招不是那样出手的,好在对方是个姑娘,若是个爷们儿你早趴下了。”这副吊儿郎当不怕危险的模样,只差搬个小板凳,拿一包炒瓜子,翘着二郎腿看戏了。瞧着时间也差不多,凤珏没打算同冰黎教的人这般耗下去,挥手道:“得了,今日便练到这里吧。”说着,凤珏转身,脸上挂上一抹挑衅的笑容,对着不远处的水月寒作揖道:“还要多谢冰黎教的姑娘们陪练了。”原本打算袖手旁观的水月寒听闻这羞辱之言恨不得吐血三升,他冰黎教的人再不济,还是能同一般的习武之人过上几招的,现下那凤珏竟然说他们是来陪练的?当下飞身而起,双眉轻敛,将手中的红绫朝着凤珏掷去,原本柔软的红绫此刻却像是长了眼睛般利箭似得朝着凤珏飞去,不管凤珏想不想出手,今日他也要逼着他出手!瞧见红绫的凤珏并未心慌,脚下生风般灵巧地躲过每一道朝自己缠来的红绫,右手一抬,自身后抽出他那把“两同心”,原本笨重的剑竟被他使得得心应手。柔软的红绫同尖利的重剑撞上,到头来居然不分上下。正当凤珏全心应战之时,水月寒的眸中寒气却愈发旺盛。“啧。”水月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像是想起了什么,自袖中缓缓拿出一个物件,在手中晃了晃,笑道:“今日本尊原本是想同七殿下好生洽谈,并未打算动手的,但七殿下属下既然需要磨练,本尊倒也不介意兴师动众。只是,七殿下可要瞧清楚,本尊手里头拿着的是什么?”指节分明的手提着一个不大不小却绣工精致的钱袋,上头绣着的“瑾”字一瞬间刺痛了凤珏的双眼。大概连云瓷宁自己都未曾想到,自己的钱袋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