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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团被子抖得厉害,卓牧哲语气不善:“笑什么笑?”襄清唯被拆穿也不慌乱,她在被子里闷声道:“我乐意笑不行阿。”卓牧哲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空调温度有点高,他觉得热。翻过身,那蜷成一团的被子还是没动。“你不闷得慌么?”没有回答。感觉有点怪,卓牧哲想。——两天后,襄清唯和卓牧哲终于到了高原之上。两人在旅馆休息一晚后驱车到了一处海子,卓牧哲刚停下车,襄清唯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背着她的单反,一点没有奔波的疲惫样子。卓牧哲也下了车,不同于襄清唯的新鲜感,他见过很多海子,各种各样,幽静的,广阔的,动人心魄的。襄清唯跑到水边,虽然是隆冬的天气,但是这并不影响襄清唯的好心情,相反的,冬季的寂寥给空旷的高原海子平添了萧瑟的感觉。“啊——”襄清唯冲着空旷的远方大喊。穿着冲锋衣,他的腿还是笔直修长,卓牧哲慢慢踱步过去。喊完,襄清唯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卓牧哲站在她身旁,跟她一起朝向太阳,看远处的雪山。“卓牧哲。”襄清唯突然喊他的名字。卓牧哲看着身旁朝他笑的襄清唯,风吹乱了她柔顺黑亮的长发,不可否认的是,襄清唯的眼睛非常漂亮,在阳光下,让人惊艳,卓牧哲看着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嗯?”“谢谢,”襄清唯说完举起单反给卓牧哲拍了一张。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卓牧哲总觉得自己仿佛被带进了某个怪圈,无处可寻,但是又是存在的。看他站在原地微怔的神情,襄清唯决定坦言:“卓牧哲,我不是想爬上你床的女人,我也不想利用你的身份做什么,我会跟你一起来是因为我确实需要一个有经验并且熟悉西藏的驴友,如果你一直耿耿于怀我对你另有所图,那么我们可以从此地分开,你走你的,我看我的,各不相干。”好一个各不相干……卓牧哲想,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坚定的襄清唯,他心里的顾虑散去,自嘲的笑笑,他说:“是我想多了,抱歉。”连绵的雪山静默在远处,映着浅蓝的天。西藏已经到了。——上海。徐洛发现自己家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你来这里干什么?”徐洛毫不客气。李沫一忽略了她语气中的生冷:“我知道我没资格站在这里,但是我想挽回,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希望我能在无法挽回之前做完我能做的事情。”“你拿什么挽回,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徐洛冷笑。李沫一递给她自己手中的一个档案袋。徐洛等了一会儿,李沫一的手一直维持着递给她的姿势。“别以为我会心软,这又是你骗我的东西吧,李沫一,我不是小女孩了,拿这些东西去骗骗小女孩可以,别再摆到我面前。”徐洛错身而过,李沫一手中的档案袋被蹭到地上。李沫一自嘲地笑了笑,手收回,站在原地。好像连捡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呢。他看了眼身后关上的门,转身大步离开。过了没多久,躺在地上的档案袋被一双手捡起。——到了拉萨,卓牧哲开车,转过很多路口,绕了很久,卓牧哲终于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来此客栈。”襄清唯念出声。看得出卓牧哲对这一带很熟悉,不然也不能找到这个地方,心里有疑惑,她没问,想说的时候卓牧哲肯定会自己说。卓牧哲下了车,襄清唯也没拖沓。进了客栈,卓牧哲轻车熟路的走进里间。“隆多。”卓牧哲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藏族男青年说话。“哲!你来了,我还以为要晚一些时候呢!”被叫做隆多的小伙子热情回应,看得出卓牧哲的到来让他很高兴,“先来坐一坐,等会儿我让厨房杀头羊。”襄清唯本来是跟卓牧哲一起的,但是看着两人决定长聊的样子,她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卓牧哲是跟客栈老板有交情要交流,她可不想只坐在一边杵着喝奶酒。她到车厢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没一会儿卓牧哲也出来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聊完了?”“不急,晚上再说也不迟,收拾一下,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明天出去转转。”卓牧哲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包就下去了,襄清唯也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下了车。他们到的时间是下午5点,因为有时差,这边比东边沿海地区晚了几个小时,再加上是高原,阳光充沛,让襄清唯有种还是中午的感觉。“想去吃点什么?”卓牧哲站到襄清唯身旁。“来点本地的吧,别太油。”襄清唯换了平底鞋,站在卓牧哲身边矮了他一个头。没动静,襄清唯转头看卓牧哲。卓牧哲低头看她,襄清唯回了个“?”的眼神。卓牧哲笑了,襄清唯纳闷:“你笑什么?”“没什么。”卓牧哲声音低低的,微微有点沙。“莫名其妙。走了,跟你喝两杯热的马奶酒。”襄清唯打头就走。两天没好好安顿下来吃点饭,襄清唯觉得自己能吃下头牛了。卓牧哲和襄清唯选了离得比较近的饭馆,比较地道的馆子,进门给人古朴粗犷的美感。先叫了酥油茶,又点了松茸高汤,糍粑rou粥,手抓羊rou,藏面,糍粑,最后加了青稞酒。襄清唯和卓牧哲坐定。“想去哪里玩?”卓牧哲问。“还没想好。”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襄清唯筷子下的很及时。一来是真饿了,二来是两天没好好吃东西。挨个菜尝了下,虽然不太习惯这边的口味,但是味道不错。吃了没几口,襄清唯放下了筷子。“怎么了?”卓牧哲问。“好像饱了。”襄清唯说。“在这里不用节食,不吃饱走的动吗?”卓牧哲慢条斯理的用匕首把羊腿上的rou剔下来。隔着桌子上蒸腾的热气,卓牧哲的脸有种朦胧感。这个男人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总能特别用心。“你好像经常来这里。”襄清唯抿了一口青稞酒。“我在这里住过几个月。”襄清唯点点头,不说话了。卓牧哲看她一眼,她盯着面前的酒壶发呆。“怎么不问为什么?”襄清唯摇摇头:“有故事,但是不感兴趣,你这人太能端着,跟你说话不痛快。”卓牧哲笑了。他放下匕首和身下的羊腿rou,把剔好的一小盘羊rou递给襄清唯:“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叫不端着?我不端着,让你爬我的床?”襄清唯不太确定卓牧哲跟她开了个玩笑,盯了他一会儿,襄清唯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