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倒在一片血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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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焉许久都没有发出声响,只那么靠着她,顾言看去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她缓缓得笑了一声,此时药材也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她给人裹了条浴巾,打横抱起。 南宫焉眼睫抖了抖,却没有醒,只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顾言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睡吧,小焉。” 或许是洗灵草的药性太强,他断断续续的又发起了烧,顾言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收回了手。 南宫焉皱着眉,脸色也苍白。 他看到被屠戮一空的魔殿,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夜弥将剑端指着他的脖颈,“南宫焉,若早知你如此不知悔改,探出你魔族身份的那日便该叫你命丧当场。又何至让你活到今日,造下那么多杀孽。” 南宫焉低哑得笑出了声,病态得不行,“你们正道屠了我魔宫一千余人时不说这是杀孽,怎么我杀回去,便成了罪孽了?” 他指尖隔开剑刃,即使已经强弩之末,看上去却依旧慢条斯理,“当真是伪善。” 夜弥悲悯说道,“你真是冥顽不灵。” 说着,银白的剑刃便刺入了他的胸膛,血迹顺着剑滴落,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袍。 他分明是个魔族,却永远身着一袭白衣,看上去高洁出尘,不沾尘埃。今日这白衣却被血迹染红,倒合了他魔族的身份。 他缓缓的没了气,坠倒在满是脏污的地上,白袍沾了血,又沾了尘土,更是污浊难言。 便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 南宫焉皱着眉头,坐起了身子。因为他的动作,被子和裹在身上的浴袍滑落了下去,他垂下眸子,看到了腰间显眼的红痕。 他脑海依旧昏沉,身上也没什么气力,第一个浮上的念头是他竟没有死。 ……但他分明已经咽了气,莫非是话本中常写的重生? 南宫焉毫无实感的收拢了下手掌。 顾言方才被侍者叫了出去,此时才回来,一回来便见到南宫焉盖着薄被,坐在床头。 上半身毫无遮挡,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腰窝,以及rutou。 南宫焉看向她,没什么情绪,在早已模糊的记忆中翻出一个名字 ,“——顾言。” 顾言微眯了下眼,并不明显,看上去依旧温和,“醒了怎么也不穿衣服,若是又着凉了怎么办?” 南宫焉淡淡的看她一眼 ,“无事。” ……竟是与先前完全不一样了了。 顾言坐到他身侧,指尖划过他最为敏感的后腰,“那这样呢,也无事么?” 南宫焉颤了一颤,扣住她的手,眼神依旧很冷。 嗯…倒是依旧纯情。 顾言这么想到,接着收回了手。 南宫焉冷冷道,“背过身去。” “好。”她温和的说道,接着站起身子,背了过去,“小焉别着凉了便好。” 南宫焉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边垂眸思索着。 在记忆中,顾言在揭发了他魔族身份后便与他毫无交集,而现在却又似乎与他关系颇近。 他穿好了衣服,发觉自己灵根完好,根基无损。 仔细一瞧却发现是经过了重塑的根基。那么现在的时间便可以确定出大概的范围。 南宫焉指节无意识的敲着床板,这是他思索时惯有的动作,“好了。” 顾言这才转过身来,她问,“小焉现在可还难受?” 南宫焉顿了顿,道,“还行。” 顾言搭上他的脉搏,微凉的指尖叫他缩了一下,“嗯,根基被重塑的不错,再缓几日便可以修行了。” 南宫焉抽回手,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顾言帮他重塑了根基,他又发了烧,可时间却没有过去多久,至少这场拍卖会才恰恰结束。 南宫焉看向玄晶镜,又猜测出了地点。 蓬州的话……过不了几日便要乱了,届时再回魔界。 至于顾言,他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应当是活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