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与向日葵(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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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既没有易感期和发情期的折磨,又不会受信息素的干扰,别提有多快乐了。他的Alpha伴侣倒是偶尔会有点委屈,易感期的时候一大只埋在张鹏怀里,无法注入信息素来占有伴侣的感觉让Alpha从心底感到烦躁,只能在Beta光洁的后颈留下几个牙印来宣誓主权。 戈拉希诺夫知道张鹏的择偶标准不是他这样的,男性Alpha可以说一开始就完全没在张鹏的意向名单里。他俩还是单纯的兄弟关系的时候张鹏就跟他说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梦想,最好是一个可爱的女性Omega或者Beta,性格强硬点的也行,个子得比他矮。 纵观戈拉希诺夫本人,就没一条对得上这择偶标准的,他表白的时候都没想过张鹏会同意,只是抱着一种“地球之光要勇敢”的心态,硬着头皮就莽了一波。那天训练刚结束,张鹏还没从飞机上下来呢,就被带着一束向日葵的戈拉希诺夫给堵在了驾驶舱里。 人高马大的老毛子一紧张就面无表情,眉眼间还自带一股戾气,加上为了表决心而不自觉压低加粗的声线,整个画面看上去不像告白,像悍匪劫机。等同步翻译的那三秒里,张鹏都要以为那束花不是向日葵,是伪装成向日葵的波波沙了。 翻译结束,张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长机似乎是给他念了首情诗,但他又转念一想,这同步翻译耳机的精准度其实不算高,经常跟人工智障似的,万一给翻译错了,人家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办。所以他犹豫了半天,才又问了句:“我不确定耳机翻译的对不对啊,你这是……向我表白?” 还在担心翻译耳机会不会出现“诺夫”和“懦夫”这类翻译错误的戈拉希诺夫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心意传达到了就行。他举着向日葵,心里还有点忐忑,好在张鹏伸手接了花束,端详几秒后又问他:“你这向日葵是哪买的?这品种不像花店里卖的啊?” 俄罗斯人挠挠头,说:“是上次飞行训练的时候路过的那片花田,当时你说这向日葵长得真好,所以我就跟当地人沟通了一下,挑了最大最好的送你。” “弟弟啊,咱一般管这种不叫花田,叫农田,人家种这玩意是为了收瓜子儿的。”张鹏笑得停不下来,一手抱着花,一手撑起身来在俄罗斯人的脸颊上响亮地MUA了一口,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大步跳下飞机,边跑还边冲着傻在原地的人大喊:“吃饭去啦,中午有锅包rou啊!不加番茄酱的那种!” 那天中午张鹏到底还是没吃上锅包rou,因为追在他身后狂喜到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戈拉希诺夫在半路被几个Alpha警卫给截了,还以为是Alpha信息素暴动,二话不说打上A用抑制剂就扔进了医务室。张鹏抱着向日葵坐在病床边上,一边揪着葵花籽吃一边嘎嘎乐,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王老师气得给他俩一人罚了五千检讨。 经过这事,学院首席和他的僚机之间的恋爱关系也算在师长这过了明路,不过他俩平时关系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班上其他同学竟然愣是没人看出来。他俩的爱慕者还在偷偷给柜子里塞小卡片小情书什么的,满心期待着哪天能被看到,殊不知这俩人一下课就失踪不是因为训练任务繁忙,而是某个Alpha被训练中大放异彩的伴侣撩得口干舌燥,一下课就把人按到角落里亲了个昏天黑地。 张鹏二次分化那天正碰上三个班的联合训练,训练内容是近战格斗。一开始张鹏还兴高采烈地说要比谁的分数高,但很快戈拉希诺夫就发现了异常。张鹏的脸红得像发了高烧,出汗量也不对劲,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而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也突然变得明显了起来。张鹏对面的男性Alpha眼神一变,突然失去了控制一样,猛地用力将张鹏按在地上。 “等等兄弟,咱这就是训练,你这下手有点重了啊。”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张鹏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你等会,我头有点晕,可能是磕到后脑勺了……” 张鹏话还没说完,身上的男性Alpha就低下头在他的颈侧深深吸了口气。边上的戈拉希诺夫瞬间像是只炸了毛的狮子,大跨几步来到张鹏身边,一把揪起那个不知好歹的Alpha甩到旁边,自己伸手把张鹏从地上拉了起来。两具身体贴近的瞬间,张鹏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被引燃的爆炸物,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这下子可像是水滴进了油锅,把在场的Alpha全炸了个遍。大量杂糅的Alpha信息素在封闭的训练场里弥漫开来,把张鹏这个二次分化的Omega激得头昏脑涨,甚至有点想吐。刚才的训练带来的酸痛在此时翻了三倍,他浑身上下热得像个火炉,汗也出个不停,张鹏坚持了三秒,最终还是没忍住晕了过去。 等他浑身酸痛地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王老师皱成一团的脸。年轻小伙子嘴比脑子转得快,贱兮兮地张口就来了句:“王老师,你这脸皱得跟腌菜似的,看着可太显老了啊,咋滴了这是?” “你还好意思问啊,张鹏,昨天训练场上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是吧?”王老师怒极反笑,直接把手里的文件夹往床上一扔,“当时在训练场的三个班,二十多个Alpha,能把你给活吃了你知道吗。你自己看看。” 这回张鹏脑子是真清醒了,顾不上还酸痛的四肢,直接捞起文件夹就开始翻。前面几页都是各项检查结果和一堆专业名词,到了最后一页终于有了浅显易懂的结论:激素水平异常,生殖腔发育迟缓,信息素已重新采集,确认二次分化为男性Omega。 当了好几年的Beta,突然又变异成了Omega,这事谁能想到啊。好在王老师看着生气,其实也只不过是吓唬一下习惯性嘴贱的张鹏,面对可怜巴巴又满脸无助的自家学生,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拉了张凳子过来坐在病床旁边。 “你这种情况少见,不过也不是没有。医生说你之前腺体都没发育完全,信息素味道也淡,体能上不像一般的Omega,所以被记录成Beta也很正常。最近可能是摄入了过量的Alpha信息素,刺激之下才开始二次分化。”王老师安抚性拍了拍张鹏的腿,“别担心,你这属于特殊情况,我已经跟上面打过报告了,可以继续留下来训练,只不过要备好抑制剂,这次的情况不允许再发生。” 张鹏蔫蔫地应了一声,王老师又说道:“这回还多亏了安德烈,要不是他从二十多个信息素暴走的Alpha里把你带出来,我这会可能就得在急救室给你签病危通知书了。估计你还能清醒几个小时,接下来就得经历至少三天的热潮期,我把你手机带来了,床头的抽屉里有工具,你就好好待着吧啊。” 说完,王老师就起身离开了房间,同行的护士还特地又在外面拉了拉门,确定门已经彻底关好。张鹏这会还没有王老师这种“中年人的余裕”,好奇地拉开抽屉就看见了那各种型号类型的工具,直接闹了个大红脸,手忙脚乱地把抽屉一合当做无事发生。 他伸手摸了摸后颈,原本光滑的后颈处多了一块微微凸起的腺体,上面还能摸到戈拉希诺夫之前留下的牙印。张鹏这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气味,是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大概这就是信息素。他这个新手Omega形容不出来具体的味道,只觉得特别熟悉,再一翻文件上写的信息素,好家伙,向日葵味。 张鹏给自家Alpha发消息的时候戈拉希诺夫正在食堂吃饭,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过是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戳盘里的土豆泥而已。张鹏跟他说了自己现在在哪,又简单讲了讲二次分化的事,接着又提到了接下来还有Omega的热潮期。戈拉希诺夫握着勺子的手心早就在看到消息的过程中就逐渐变得汗津津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要是手机有检测心跳的功能,估计结果都得上150。 他用舌尖润了润干涩的嘴唇,打字问:“你的意思是?” “诺夫弟弟咱别搁那问了,赶紧过来行不行!”张鹏忍不住发了条语音,“你哥我现在湿得像个漏水的水龙头,再不来我就换对象了啊!” 戈拉希诺夫的耳机还没来得及翻译完,他本人就已经端着盘子飞速完成了倒饭→回收盘子→冲出食堂的流程。他左半边脑子里回响着张鹏那句语音里掩不住的低喘,右半边脑子强行保持冷静,心底还有点终于能彻底占有自己伴侣的欢喜。 Omega发情期专用的隔离房是一间间独立出来的房间,为了保证隐私和安全,墙壁和房门都是加厚的隔音材质,除了Omega性别的人之外,必须有医护人员陪同或者屋内Omega的准许才能进入。戈拉希诺夫拿着准入许可进来的时候,张鹏已经忍不住拿着小玩具去了两次,现在手也软脚也软,就像是被戳破了皮的流心软糖,只能任由屋里的Alpha打开身体,挤出更多甜蜜的汁水。 虽说恋爱期间亲亲抱抱的也不少,可两人做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用手帮对方纾解出来,还没到插入式性行为那一步。一方面是宿舍隔音太差,另一方面是张鹏属实没有在跟男性Alpha谈恋爱的自觉,每次互帮互助都坦坦荡荡,仿佛一个会跟兄弟亲嘴打炮的直男。戈拉希诺夫伸手握住张鹏的膝盖将人打开的时候都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实,像是春梦里会出现的画面。 也许是为了方便检查,张鹏身上穿的并不是两件式的蓝白条病号服,而是国外常用的背后敞开式病号服,只靠几根细细的系带系住,像是一件大号围裙,稍微一动就会露出大片的肌肤。如今这件衣服早就被张鹏蹭得皱皱巴巴,身后的系带也散了大半,一根紫色的细线半遮半掩地藏在病号服下,末端连接着的跳蛋还埋在Omega湿热的后xue里,隐约还能听见细碎的嗡鸣声。 二次分化的新手Omega根本意识不到此刻屋内信息素的浓度有多高,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向日葵花田,原本清淡的花香如今浓郁得惊人。他下意识想要靠近身旁的戈拉希诺夫,却没想到对方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以前从未闻到过的气味,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得他口干舌燥,含着跳蛋的rouxue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下,又吐出一小股透明的水液。 信息素的碰撞让发情期的热潮来得更加彻底,张鹏仅存的那点理智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后xue的空虚感仅凭跳蛋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了,他忍不住拉着戈拉希诺夫的手往下伸,让对方的手指抵着跳蛋往里推,以此获得更多的快感。那又热又软的rouxue现在仿佛成了一口丰沛的泉眼,随着手指的动作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听上去格外yin靡。 他的Omega浑身都染上了情欲的红色,英气的眉眼也显出三分媚气,以往总是滔滔不绝的嘴如今除了低哑的呻吟外再也吐不出其他的话语。戈拉希诺夫早已硬得发疼,更别说他的手指还被那如丝绸般柔软的xuerou紧紧包裹,能克制到现在已经是学院第一的极限了。 生着薄茧的手指只匆匆做了几下扩张,接着粗长的Alpha性器就顺着还没闭合的入口顶了进去,小巧的跳蛋被这一下直接顶到了平时难以到达的深度,抵着生殖腔的入口坚挺地继续着震动的任务。撕裂般的痛感和灭顶的快感同时传递到张鹏的大脑,被情热烧得迷迷糊糊的Omega被这一下刺激得眼前发白,性器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 后知后觉扩张没做到位的戈拉希诺夫有些心虚,但初经人事的rouxue显然天赋异禀,不仅没有流血,还分泌出了更多透明的腺液以供润滑。俄罗斯人放慢了插入的速度,一次次试探性地往更深处顶,里面的跳蛋随着他的动作在生殖腔入口处磨个不停,身下人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丹凤眼如今早已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看上去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 还记得张鹏之前语音内容的小毛子故意恶劣地停下不动,把自己的翻译耳机摘下来戴在张鹏耳朵上,接着问道:“我做的怎么样?还换对象吗,哥哥?” 张鹏脑子一片浆糊,早就不记得自己之前随口说了什么,可这个时候听见戈拉希诺夫叫他哥哥,他又猛然想起自己其实比这家伙大好几个月的事。平日里他叫弟弟也不过是叫着玩玩,就跟“大兄弟”或者“老铁”这种称呼差不多,如今放到床上一叫马上就变了味了。 “你别这时候叫我哥哥。”张鹏的羞耻心短暂回笼,可一张嘴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又低又哑,怎么听怎么奇怪,他赶紧又把嘴闭上了。 戈拉希诺夫没打算再把耳机拿回来,他抽出自己的性器,拽着那根线把跳蛋扯了出来,接着又从后面插了进去,这回是整根没入。rouxue里传来的饱胀感让张鹏有点反胃,差点要发出干呕的声音,总觉得好像已经顶到了胃部,可生殖腔的入口被性器轻轻撞击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要戈拉希诺夫再用力点,再往深处去。 食髓知味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配合起了身上人的动作,Alpha也不再留手,朝着生殖腔发起猛烈的攻势。下半身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从交合的部位分散到四肢百骸,张鹏爽得头皮发麻,jingye也不受控制,从马眼淌了出来。 上半身伏在枕头上,下半身却高高撅起,塌下的腰部形成了一道优美的曲线。戈拉希诺夫俯下身去,在张鹏的肩头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吻痕,接着他又低声说道:“给我下命令吧,就像那几次空袭训练的时候一样。” 他俩的组合跟其他的组合不同,是由做僚机的张鹏发布命令,戈拉希诺夫身为长机却更像是张鹏手里的枪,指哪打哪。一开始教官还想着纠正他们,让张鹏做长机,或者干脆把组合拆开,让他们各自寻找自己的僚机,可王老师坚定地表示就这样不能改,久而久之教官们也就习惯了这一对特立独行的组合。 张鹏也没想到戈拉希诺夫会把上课学到的东西运用在这,他刚想骂两句,那火焰一般的信息素就压了下来,半强迫半引诱着他服从Alpha的命令。Omega下意识低头露出后颈的腺体,被Alpha的牙齿叼着磨了几下就撑不住了,嘴里开始胡乱说着训练时候学的名词,也不管到底对不对。戈拉希诺夫没戴耳机,其实根本听不懂张鹏说什么,只是喜欢看战斗中张鹏对他下命令的时候游刃有余的样子,放在现在这个场景来看又有点像张鹏在指挥自己怎么cao他。 戈拉希诺夫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得性器又胀大一圈,身下的张鹏凄凄惨惨地呜咽一声,只觉得rouxue已经变成了俄罗斯人性器的形状,控制不住流出来的腺液沾染上了两个人的体温,又被激烈的活塞运动拍打成了白沫,看上去说不出的yin靡。 二次分化的Omega生殖腔还没有完全发育好,但足以承受交合的行为。Alpha的性器顶开入口的瞬间,张鹏就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可戈拉希诺夫并没有放缓动作让他适应,而是更加用力地将性器塞进了窄小的生殖腔,接着加快速度抽动了起来。高潮的余韵叠加上过量的快感,可怜的Omega性器吐出几丝稀薄的jingye之后就射出了淡黄色的水液。 这回张鹏的里子和面子都彻底没了,可戈拉希诺夫还在往他的生殖腔里撞,失禁的体液随着撞击的动作断断续续地洒在床单上,让本就泥泞成一片的床单更加没法看了,只不过现在屋里的两人谁都分不出心思去管那些。 耳畔属于戈拉希诺夫的粗喘声愈发响亮,张鹏的大脑被羞耻和快感冲击得一片空白,终于在Alpha把jingye射进生殖腔成结的瞬间爽到失去意识,而Alpha也毫不客气地低头咬破腺体,用自己的信息素给身下的人打上烙印,完整地占有了他的Omega。 窄小的生殖腔尽力把过量的jingye锁在腔里,可还是有一部分顺着性器的抽离而缓缓流出已经合不上的rouxue。戈拉希诺夫满意地嗅着空气中交融在一起的两种信息素,又忍不住去握张鹏的手,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永久标记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婚姻关系,如今他们已经结成一对,无论生老病死,未来都会一起走下去,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等热潮期过了就得去打报告,申请成为合法伴侣。听说初次发情期结合的受孕率很高,该不会现在就有了吧。对了,等下次休假的时候得去张鹏家见见父母,这可是人生大事。要是以后老了,还可以带张鹏去贝加尔湖钓钓鲑鱼,他肯定会喜欢。 抱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期许,年轻的戈拉希诺夫搂着自己的伴侣,心底已经开始规划起了他们的将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