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的死法
我醒后轻轻推了推身边人,盖佐迷迷糊糊地起身帮我穿裙子,他渐渐习惯当一名兼职佣人。他铺床擦地,勤劳能干,会因为一句出于礼仪的夸奖羞红脸,会因为触碰到我的身体踹踹不安,会因为我的折磨辗转反侧。 又是新的一天,我美丽的男孩。我低头看着盖佐双手撑地亲吻我的鞋背,他感谢我赠他一件毛皮大衣取暖,即使我的毛皮大衣穿在他身上有点儿看起来不伦不类,像流落森林的熊皮王子。 盖佐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外,又顶着快乐的脸回来和我分享他弟弟的俏皮模样。他跪在我脚边,脸贴着我华贵的刺绣裙,发泄似地朝我表达这些天他的寂寞无助。盖佐特意避开了昨晚的疯狂,我现在反而想和他谈谈关于性的话题了。或者换一种方式,我想听他讲故事,讲他被自甘堕落的故事。 “年轻人,我想听你讲故事。” 他脸色唰地发白了,艳色的双唇打起哆嗦,慌慌张张还未来得及掩藏方才快乐天真的笑容,嘴角还上扬着。 我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他该后悔自己没有喝酒断片的习惯,他借着酒胆发泄对地主们的不满,甚至忘了我也是大地主。我轻轻地拉着盖佐慢慢下垂的嘴角,劝他继续保持微笑。 灾难结束后,地主会叫来卫兵在他头上安男妓的名号逮捕,然后像丢垃圾那样把他扔到阴暗潮湿的地牢,兴许卫兵会殴打他、轮jian他,把年轻人嗷嗷待哺的宝贝弟弟碾碎喂狼狗。 “请您原谅我,夫人。”他反复咀嚼着我的话,干巴巴地吐出字眼。 “快点讲讲吧,有什么说什么。”我打断他快要脱口而出的一连串忏悔。 盖佐满头雾水,索性只当我不与他计较,得到允许后趴在我大腿上,我能轻松地揉揉他的头发。 “你有过恋人么?按理说你这么大的男孩应该娶过姑娘了。”我十一岁开始就呆在我丈夫家里,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结婚得很早。 “有过,”盖佐犹豫了一会,“同个村子的女孩,她叫纳娅。” “你们结婚了么?” “没有,她已经去世很久了,”他顿了顿,“没来得及结婚。” 他背对着我,我也能猜得到他或多或少带着哀恸的表情是如何惹人心碎。如果我追问下去,他会以未婚夫的身份为另一个女人痛哭流涕么?无所谓,我只想看他哭。 我放在他头顶的手顺着他拥有优秀曲线的脖子向下滑,然后停留在脊椎骨细细研磨骨头的凸起。盖佐哼哼噎噎,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 “纳娅在回家路上被马撞断了骨头,她很喜欢跳舞,双腿修长肌rou也恰当好处,梦想是当一名舞蹈演员。” “那太可惜了。” “是的,夫人。即使她的腿骨折断了,直直地戳穿了皮rou,我们都没有动过放弃治疗她的想法。要是医药之神肯向我们伸出援手就好了。” 我安抚着盖佐,告诉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有点瘦,情绪激动起来骨头也跟着动,我怕他的骨头也跳出来戳穿和我亲昵作乐的后背肌肤。谁知道他医药之神是否存在呢。 “我手足无措,只是跟在大人屁股后头把一盆盆血水端走。人原来能和牛羊猪一样流出这么多血,我们究竟和牲畜有什么区别呢......” “好不容易撑到晚上,她不幸地发烧了,两颊冒火嘴唇却惨白,死前瞪大眼睛大口喘气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纳娅被马蹄踏断的腿还在汩汩地流血......” 很快盖佐没有再哭泣,温柔地舔掉我指尖上咸涩的、他自己的眼泪。他用令我感到陌生的语调解剖纳娅的尸体。他继续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表现得十分冷静,有一点儿我丈夫当年的影子了。 “我亲手掘开一块长方形的土,把装着纳娅尸体的棺木埋了进去,但愿天使们愿意带着她的灵魂回天堂。” “她是个好姑娘。”一望而知,骑着高大白马的贵族男人在森林里偶遇了纳娅。他不是白马王子,只是想jianyin少女的野兽罢了。男人骑着马驱赶少女,把她当做供人猎取的麋鹿,直到少女磨烂脚跟跌倒在村庄门口。英俊的白马踏碎了纳娅翩翩起舞的资格——连同少女的生命一起。 盖佐与我的关系,很像骨骼和rou,中间永远隔着一层难以名状的薄膜。 我沉默了。 “夫人,需要我去要点水来泡红茶么?”盖佐担心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心底还是认为我这样看上去举止优雅抬手投足高贵的夫人听不得血腥赤裸的东西。 我们面对面坐着一起喝了点红茶,窗外风浪雨水贯彻他们惩罚万物的使命,暴风呼呼吹打船帆发出惊人的自然的哀嚎。 盖佐裹着我的旧毛皮大衣,在油光水滑的皮毛衬托下稍微多了几分野性的娇俏和奢靡的庸俗,至少我能容易地触摸他了。毛皮下面有他的肌肤,被包裹的年轻rou体呼出热气,我摸摸他的脸颊,他看着我的神情哀伤又煽情。 “夫人,我们这个等级的平民每天都过得很艰辛。”盖佐顿了顿,“我并非想卖惨,只是、只是......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搬椅子坐到他身边,揽过他冒着热气的身体。 “盖佐,这些我明白。”我与他接吻拥抱,舌头卷着舌头,盖佐真是个多愁善感义愤填膺的孩子。我贴着他的脸庞,他长而卷的睫毛时不时刮擦我,“洪水结束了之后,要不要跟我走?” 年轻人的衬衫敞开着,我的手灵巧地解开他的纽扣,那时候妇人总是对布料敏感的。他的rutou挺立在我手指尖,和每个夜晚里的rutou同样晶莹嫩红。良久,我慢慢离开盖佐被我吻肿的嘴唇,等待他的回答。 盖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默默起身脱衣服、脱裤子,模仿初夜我们第一次坦诚相见。他也没了骨头似的,一个劲散发情欲的气息邀请我cao他,他或许是在努力表现自己对我的爱慕,或许是表现自己的廉价,没有同我共度余生的资格,无论如何盖佐拒绝了我。他翘着雪白屁股顺从我按倒他的姿势,大开的双腿露出蓄势勃发的年轻性器。他无言地像犬那样把自己的身体展示给我看。我只是个男妓,高贵的夫人,您不应该向我这种人抛出橄榄枝。卑微到底的年轻人觉得尽量削减作为男性的气概就能远离女人的爱。瞧着他大开双腿跪服身下的惹人怜爱的模样,我有点想让盖佐明白有女人喜欢他这样温柔驯服的孩子,他逃不到哪儿去。 我拿着腰带轻轻抽打他的臀部,谴责他这样没骨气的回避行为。他的身体随着红痕的增多颤抖着,仅仅抽打就让他喘息连篇,摇晃着臀部道歉。我拿着假yinjing进入他的后xue,一会转动一会模仿抽插的动作,尽量让假yinjing更深地干他,直到那玩意像个零件与他的后xue合为一体。 “夫人.......” 盖佐害怕了,后悔不该拒绝我。他哼哼着哭腔,翻过身,眼泪糊在眼眶边。我在他纠结羞耻的目光里戴上另一个假yinjing,是我没见过的款式,里面似乎装了些液体。他夹着后xue的yinjing凑过来,含住这个构造奇特的yinjing,我摸了摸他被yinjing压住的红舌。 “对不起......夫人,别生我的气.....” 他抬头说完这句话后正式开始服侍我,舔得假yinjing发亮泛光,被两只yinjing进入的盖佐焦头烂额,一会夹紧后xue一会口腔被我继续塞进yinjing。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假yinjing上的某个开关,藏在假yinjing里的液体喷出来弄了盖佐满脸。盖佐脸上满是液体,冲击力很大,发梢上的和嘴唇上的拉起yin乱的白丝,胸脯上的和下巴上的黏成细线。他的脸庞发红,小道具的特殊功能给他带来被颜射的别扭感觉。我用黏黏糊糊的假yinjing代替他后xue里的yinjing干他,噗叽噗叽地冲撞他。他带着这样一张被颜射的脸高潮了好几次,最后半睁着眼睛重复道歉求饶。 “夫人...请您原谅我...” 我让他裸体穿上我的毛皮大衣,装扮成某种成精狡猾、诱骗女人跟他上床的森林野兽。他下半身赤裸着,压在假yinjing上面上下来回挪动,纯洁的男妓逐渐学会恰当好处的放荡床技。他再次射精了,jingye落在他的大腿内侧,好像是自娱自乐、自己上了自己那样,盖佐思绪混乱地跪趴在我的腿间恍惚喘息。 “要不要跟我走呢?” 我挑起他线条流畅的下巴,我慢慢年老色衰的脸在这年轻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是否与所有贵族的脸大同小异。十天太短暂了,赫柏女神只赐予了我十天时间恢复一部分青春。 “我其实想跟您走,夫人。” 盖佐忧愁地叹息,费力捏住我的手指,他眼里全是受良心谴责的痛苦。他执拗地认为自己放荡下贱的同时也脏污了一位女士,我告诉他女人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性,没什么好用世俗道德遮掩的。 “可我只是一条断脊之犬,我配不上您。” 他凄惨地摇摇头。 可能在他的前情人纳娅身死的故事里,他的骨头也被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