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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吴夫人也就忍了,谁叫人家怀着孩子呢?不依着她依着谁?可自从颜彦的第一糕和明园食府开业后,颜彦的能力和名声逐渐传了出来,这些世家的夫人小姐几乎没有不喜欢吃那些糕点的,而男人们则无一例外喜欢邀请三五好友去明园食府坐坐。为此,吴夫人很快联想起颜彦在认亲礼上送陆鸣的那几根鸡毛,想起颜彦在太后寿宴上逼朱氏向她赔礼认错的言辞,想起太子对她的维护,想起皇上在朝堂上对她的褒奖,想起儿子对她口才和学识的推崇,想的多了,吴夫人免不了拿颜彦和陆含做起了比较。彼时的比较也只是比较而已,吴夫人倒也没多想什么,真正的过心是在陆鸣和颜彧订亲后。这门亲事的疑团太多了。如果说没有陆鸣和颜彧的订亲,吴夫人或许还会相信陆呦当时进颜府冲撞是一场意外,不是什么预谋,可这两人一定亲,吴夫人不这么想了。于是,她有意无意从陆含嘴里打听了不少颜彦颜彧两人的过往,也从自己女儿嘴里问出了一些事情,这才知道这几年颜彧的风头盖过了颜彦,颜彦的表现一直平平。如果没有近期颜彦的这些表现,吴夫人相信任何一位婆母都愿意娶颜彧这样的女子为儿媳,父母双全,侯府嫡长女,聪明活泼,可反观颜彦呢,父母双亡,才智平平,不说别的,就连嫁妆都要差一大截呢。可这门亲事是太后牵线的,陆家想退不是一件易事,为此,只能剑走偏锋,来一场狠的。当然了,这些只是吴夫人的分析,可最后得出的结论却影响到她对朱氏和陆鸣的人品质疑,同时也影响到她对颜家的看法。试想一下,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祖母的教导下不但活泼开朗且且还才情四溢,而祖母去世后跟着叔叔婶婶却突然变得才智平平,性格也闷了许多,说好听点是沉稳大气懂得藏拙,说不好听呢,是笨拙无趣,原本这也没什么,身边没有护着自己的那个人了,处处得看人家眼色,性格肯定会有变化。可问题是,阎王殿逛一圈回来后,这孩子又突然变回之前的聪明能干了,且为人比之前更张扬更恣意了,这期间的理由还用推敲吗?因此,吴夫人怀疑准是马氏看上了陆鸣,要不就是朱氏先看上了颜彧,之后两人一拍而合。当然了,吴夫人只是推断,别说没证据,有证据这番话她也不能对外人说的,毕竟陆家是她的亲家,陆家要有了什么丑闻绝对会是影响到她儿子儿媳的。只是她不说不代表她心里没有看法。朱氏倒不知道这位亲家夫人对他们一家有了新的认知,但她对吴夫人无视屋子里产妇的惨叫声却拉着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说些不相干的闲话的行径很是恼火。可两人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她撕破脸,因而,略一沉吟,朱氏笑了笑,“可不是省心多了,以后,陆家就准备交给她们姐妹打理,我呀,就专心等着含饴弄孙了,跟你学学。”吴夫人一下就听出了朱氏的话外音,也笑了笑,“可不,你说说,才几年,我们也都老了,这家,可不就该交到年轻人手里,你是不发愁了,有颜氏这么聪明能干的大儿媳帮衬,她们姐妹间又好说话,你呀,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颜彦一听这战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忙笑着说:“母亲,小姑生孩子这事祖母还不知道吧?不若这样,我回去告知祖母一声,还有,我今儿还约了太子妃见面。”“哟,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听说有一次皇长孙生病很凶险,就是你出手救治的,这样吧,好侄媳,不若你也留下来陪我们一同守着,万一我们阿哲媳妇出点状况你也能帮着搭把手出个主意什么的?”吴夫人拉住了颜彦的手,眼睛却看向了朱氏。朱氏虽有心也想让颜彦留下来,但她又委实嫌恶吴夫人说的这番话,这不是咒她女儿么?------------第二百四十一章、说中了朱氏并不希望颜彦留下来。一来是嫌吴夫人的话在咒陆含,她怕留下颜彦会应验;二来她讨厌看见这两人说话,一个个的,话里话外都在挤兑她。因而,朱氏抬起眼皮夹了吴夫人一眼,“罢了,她又没生过孩子,懂什么?”“这可难讲,侄子媳妇是从阎王殿回来的,她和阎王爷有交情,说不定阎王爷看在她的面上不会为难我们阿哲媳妇呢。”吴夫人好容易抓到和颜彦相处的机会,委实不想这么放她回去,她还想问问颜彦在阎王殿的经历呢。“夫人,您不是说笑吧?这事我哪能帮上忙?再说了,我一个区区无父无母的孤儿,哪敢和阎王爷攀交情?”颜彦哭笑不得地拒绝了。这是什么理由?哪有这样留人的?不过论理,小姑子生孩子她留下来候着也是应该的,可她委实不愿意看着这两人因为她火花四溅的,再有,她和陆含之间的塑料姐妹情也戳破了,她一个位卑言轻的庶子媳妇,有什么必要在这浪费自己的感情和时间讨好这些自认为站在云端上的豪门贵妇们?不知是吴夫人的要求太过匪夷所思还是朱氏脸上的不虞之色太过明显,也或者说是颜彦的表现太过为难,一旁的吴哲看不下去了,走到她们几个面前。“母亲,大嫂不是说她约了太子妃么?哪能让太子妃等着她?再则,今日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法招待客人。”这话一说,吴夫人也意识到不对劲,笑道:“可不是么,我也是糊涂了,一心想着我这儿媳妇的安危,却忘了侄媳约了人。”颜彦笑了笑,刚要趁机提出告辞,忽又听见陆含的喊叫声,而且这次明显比之前的更痛楚,朱氏一听哪里坐得住,起身就要冲进去。刚到门口,只见里面的医女走了出来,说是已经开了五指,手能伸进去,但孩子的脑袋没朝下,貌似是脚先出来,换句话说,是难产了。“这可如何是好?”朱氏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她生陆含就是这种情形,因而陆含之后她便再也没能怀上孩子,可陆含不一样啊,她这是头胎,是男是女不说,也不知对方能否正常地长大啊。“母亲,先别慌,听听医女怎么说吧?”颜彦劝道。“保大还是保小?”医女直接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