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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陆袓和陆袂也才来几天,之前一直忙着太后的丧事,接着又是颜彦病倒,再加上一个大正月,上门来求见颜彦的外国使者就不少,这种情形下颜彦哪里有心思去开什么课?而陆端得知颜彦肯接纳陆袓和陆袂,倒没再提别的要求,他也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已经算是有进展了,他不能一下要求太多。“哭了?”李琮有点意外。事实上,接到这封信他也有点意外,因为他很清楚,陆鸣一向心高气傲,否则,当年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端来,说白了,他就是不甘心娶一个无父无母且又才智平平的颜彦,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颜彧是伪才女,真才女颜彦一直被压制着。陆家的案子被判决时,李琮就说了一句话,陆鸣没有大错,他犯的是一个自命不凡的风流才子都会犯的错,只不过他运气更不好,有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做帮凶,这才导致事情最后无法挽回。还有一点也让李琮对陆鸣高看了一眼,那就是颜彧进牢房后,他没有答应合离,是颜彧和颜家坚持要合离,而那会陆鸣也只提了一个要求,要带着三个孩子去驻地,他说不能让孩子们没有母亲的同时又感觉不到父亲的爱。虽说陆鸣当时的做法是被情势所逼,有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口碑,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三个孩子尽心了,那个痴傻儿据说被照顾得很好,可惜,后来被颜彧这么一折腾反倒丧命了。想到这,李琮有点心软了,为人子女者,有几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受苦受罪?可问题是朱氏一生作恶不少,偏至今仍无半点悔意,太后生前对她恨之入骨,而他也答应过母后,朱氏有生之年绝不大赦,就让她一辈子待在那牢房里不见天日。更别说,朱氏那还牵扯到一个颜彦,颜彦连马氏和颜彧都不肯原谅,又怎么会原谅朱氏?为此,李琮有点为难了,寻思了一会,把难题抛给了陆呦,“若你是陆鸣,你会如何做?”“回禀皇上,臣不是他,这个没法假设。”陆呦摇头了。李琮领教过陆呦的固执和某些方面的单纯,倒也没再为难他,而是换了个话题,“这样吧,你们兄弟一起出征,就照之前我说的,你主攻女真,他打蒙古,如何?”且不论陆鸣的悔悟是真是假,李琮也觉得他的奏折里关于战事那一段有可取之处,因而,他想给陆鸣一个机会,大周缺的就是厉害的将才。“谨遵圣谕。”陆呦躬身长揖一礼,说道。李琮挥挥手,陆呦后退几步,转过身子走到门口时,李琮忽又把他叫住了,“回来,朕还有事问你。”陆呦转过身子,见皇上看着他不语,又上前几步。“衿娘的事情,彦儿说什么了?”李琮问。陆呦听了这话跪了下去,看着李琮,“还请皇上先恕罪,臣才敢说实话。”“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愿意?”李琮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回皇上,娘子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问了臣一句话,皇世孙能不能像臣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臣回说,若皇世孙喜欢小女也像臣喜欢她一样,肯定可以的,可娘子摇摇头,她说纵然皇世孙愿意,皇后和太子妃还有皇上您也不会答应的,为此,娘子很是有些发愁,她怕小女进宫后会迷失自己的初心和本心。”说完,陆呦战战兢兢地趴在了地上。------------第七百八十二章、执拗趴在地上的陆呦见皇上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心下更惴惴不安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斗胆瞅了眼皇上,见皇上正一脸怒气地盯着他,陆呦忙又低下头。李琮的确是被陆呦气到了,不,确切地说,是被颜彦气到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颜彦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求皇世孙只娶陆衿一个,别说李熙答应不答应,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算什么?恃宠而骄,还是居功自傲?皇家上千年的传统,不对,不仅仅是皇家,是整个男权社会,上至做皇帝的,下至那些普通百姓,哪个男的身边没有几个侍妾什么的?除非是那些吃不饱饭的穷汉子!稍微有点资产的,谁也不纳几个女人在家里,要知道,这也是一种门面,哪个当正妻的敢不遵从,一纸休书立刻把她打回娘家!所以,李琮从没有想过纳妾还能叫事,还能作为一个问题单提出来?可颜彦偏就这么做了!她不仅这么要求自己的丈夫,居然还想这么要求自己女婿,她究竟想干什么?或者说,她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好在李琮生气归生气,尚还有一丝理智,因为他清楚,颜彦这话不是泛泛而谈,肯定和她自己的经历有关,否则,她不会这么要求自己丈夫,这太过惊世骇俗,只是当时因为她遭遇退亲,加之陆呦又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傻庶子,所以众人皆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心理平衡,故而都没有多想。可后来陆呦被封侯了,依旧不敢纳妾,李琮这才对这件事留了心,一打听,原来陆呦在前线时就曾经有人往他身边送过女人,可他都拒绝了,那几年时间就这么干熬着过来的。为此,李琮曾经戏谑过陆呦,说是要送他两个绝色女子,当然了,这话他也只是想试试陆呦,看他是真不想纳妾还是惧于颜彦的积威装出来的。陆呦自然也拒绝了他,说他是真不想纳妾,一来是不想背叛颜彦,二来,他对别的女人是真没兴趣,不是自己喜欢的那张脸,他会觉得索然无味,同时也会有负罪感。至此,李琮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傻子,倒是也傻的可爱。可这事要摊到李熙身上就不是可爱了,而是麻烦,是雷霆风暴,是惊涛骇浪,甚至于是地动山摇,颜彦到底想过没有,她会受到多少口诛笔伐!“你回去告诉她,趁早歇了这个念头。”多余的话李琮没有说,挥了挥手。“喏。”陆呦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地方,因为他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见皇上的手势,再则,这件事他还想和皇上沟通沟通,他怕皇上迁怒到妻子身上。谁知陆呦组织了下语言,正要再开口时,李琮发话了,“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