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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们工作会待几个不同的地方,比如在首都待几天,然后就去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俩月,然后再回首都待一阵。一开始我工作是在首都附近的营地里,从首都去营地要走一条半野的路,路上上会经过几戳荒芜的小镇,路边是白色的垃圾,黑色的人。宋以宁就开着个破吉普车在那条路上来回跑。 有一天她从首都回来,和我讨论她是不是异性恋女人的问题。那时候我还胆子小,只能说有一点面对魅力上司的矜持和悄咪咪的欣羡。她说:虽然所有的人都看她是一个风流的异性恋女人,但她以为自己不是。她说虽然她曾和男人dating和男人共事,但她不爱他们。所以别人都觉得她爱男她有点崩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讨论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看起来不觉得她是异性恋吗?她说,那倒也不是,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个同性恋。 我大惊,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同性恋,但我母胎solo,所以理论上我的性向是薛定谔的。如果宋以宁也没有一个她爱的男人,那她是异性恋也不能成立。但是我是脑残我说,宋以宁就是异性恋。甚至是个精神男人。 宋以宁说,她也不藐视异性恋。据她观察,异性恋里精神正常的人比较多。因此她对异性恋还有点倾佩。但问题就如她不是徐栩一样,假如她被人叫成徐栩,就不爽。现在大家都觉得她是异性恋,异性恋男人向她求爱,所有女人把她当朋友或者变态,弄得她魂不守舍。 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徐栩,因为徐栩是我。但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是个傻逼,所以我跳脚掀翻了洗头的水盆指着她骂恶心恶心恶心你是大便你爱男你笔记解少来碰瓷女同性恋你不配搞百合我要网暴你我还要举报你要和全世界女同性恋排雷! 咳咳。 开个玩笑。 毕竟我不是网上那群动不动网暴人的傻逼,我上过学的。所以我对她说的是,我读的书少,爱的人少,你等我做点研究、见点世面再和你聊。她估摸着放弃了抽我的念头,拉过一张椅子靠着我身后的桌子坐下,手支撑着一边脸颊翘起脚看我趴成n字型洗头,时不时盘一盘左手无名指戴着的一个浅金色黄铜戒指,看上去有点无聊。 我在宋以宁房间里洗头的时候,头发湿漉漉垂下来像水草一样爬在我头上滴着水,透过水帘我看见她穿着清凉的黑色吊带背心和白色休闲短裤,和之前在工地上见到穿工装戴头盔的装束很不同。她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晃晃悠悠的脚尖指甲涂成正红色,玩世不恭地挂着只拖鞋,像个流氓。我觉得她很需要一把瓜子儿一支烟,坐到街边边上放着杯茶完美融入中华男人群体。可看着她,我就开始犯傻。从外部的线条可以看出她的小腹紧实,身体的弧线匀称又饱满得刚刚好,手臂纤细却有肌rou的柔和纹理。在观察到她手臂与腿上被晒出的颜色分界线时,我咽了口口水。她很漂亮。 漂亮到拥有与生俱来的随性。穿什么衣服,不穿什么胸罩,都无所谓。 哦,对。我是来她房间里洗头的。当然不是说她这里是洗头店哈,而是因为我们住的房子虽然是中国人造的简易楼房但是也相当破败,老旧也就算了,还脏。我那间屋子马桶漏水漏了两个月,淋浴的地方就在马桶边,搞得我每次洗澡都很痛苦。淋浴头也脏的要死,被很多污秽堵住,水也不干净。我总是神经兮兮地纠结自己是洗澡前干净还是洗澡后干净,因为宋以宁曾带我路过那个外用的大水箱,除了干净的水外什么都能掉到那里头,也不过滤干净就放进水龙头里,没有小动物往里面拉屎就已经是上天赐福了。和我一起来的倪牧就因为那水过敏了,发起来一片一片的皮疹吓人得很。我用那水洗头就是大把大把掉头发,关键是今天更恐怖我的厕所还堵了,不断返污水上来一股二氧化硫的臭味.. 她忽然站起来,轻盈地几步走到我身后。 “啪!“ 的一声狠狠拍我撅起的屁股。 ”???“ 我呆的说不出话来...喂!这人就是个流氓吧! “看我干嘛?“ 她甩了甩手,好像摸了什么嫌弃极了的东西似的。 “不知道转头水会滴出来?地都湿了,等会儿给我拖完地再走。“ 那可真是抱歉啊呵呵Miss Barraclough,可我管得着地它湿没湿吗? ..我湿了。 ----- the author: 致敬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