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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有什么不对?”涂山予雪道:“毕竟她是起死回生的人,小心着些总没错。”亭白点了点头,想了想,问:“予雪哥哥,你刚刚在想的就是这个事情吗?”涂山予雪方才在想的倒不是这个事情。他想的是另一块解蓝玉。亭白妖心上仅剩的那些魔气,要祛除恐怕还得靠另一块解蓝玉。然而亭白和羌晏离身上都没有另一块解蓝玉。莫非,真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亭白,并不是听溪。“予雪哥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亭白的语气有些低落。涂山予雪压下杂乱的思绪,见她咬着下唇,一副十分自嫌自弃的样子。不由轻笑,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不麻烦,你不用担心这些。”亭白的脸忍不住又红了。予雪哥哥这语气,怎么好像把她当小孩哄似的,而且还摸她头。他不会真把自己当小孩吧。几个时辰之后,一行四人赶到了极北之地外围的涂山府邸。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涂山予雪借雪滴子更快速了些,雪族的族长问起,他便以有朋友被幽泉所伤为借口,巫雨散人已逝,便只好用解蓝玉和雪滴子来疗伤。等回到了府邸,天色已暗下来。按说以山焉山夷神君的速度,也该带着喜宝赶到了,这会儿却不见人来。涂山予雪便先给黛萝施法祛魔气。芳觉和亭白则守在一旁。两个半时辰之后,解蓝玉和雪滴子融合的光团分开,涂山予雪睁开眼。亭白见他神色平静,忍不住询问:“怎么样?黛萝jiejie的妖心复原了吗?”涂山予雪道:“还有三分之一祛除不了,和你那时的情况一样。”亭白锤了锤脑袋:“但愿予雪哥哥的面子大一些,能让雪族借三次雪滴子给我们吧。”涂山予雪笑看她一眼,作无奈状。芳觉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打转,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两人不过相处几个月,怎么就这般熟稔了。涂山予雪担心两位叔伯已经赶到,起身去开门。候在门口的青衣果然有事要禀,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公子,族中来了一封信。”青衣将一枚玉简呈给涂山予雪。涂山予雪接过玉简,问:“山焉山夷两位神君没来吗?”青衣答:“尚未。”涂山予雪启开玉简,玉简只有短短数行字,乃是他祖母,涂山族老夫人亲手写下。大意便是万风桃林的木辛上神寻到了青丘,因为她感受到女儿听溪的踪迹曾在青丘出现过,所以现在正在青丘做客,他若没什么重要事宜,就立刻赶回去。辛姨竟感受到听溪的气息在青丘出现过。涂山予雪内心微微有些激动,原本有些动摇的想法再次坚定了些。也许辛姨那会有更多的线索。现如今既已证明了亭白妖心上的魔气可以祛除,他便也无需顾忌那许多了。他得带亭白回一趟青丘。当下涂山予雪便写了一封灵信绑在玄鸟腿上,让它带回了青丘。涂山予雪往房内走了几步,又停下。雪滴子不能太晚归还,喜宝却还没赶到,也不知是否出了什么意外。正这时,涂山予雪听到门外的青衣高喊:“公子,又来了只灵鸟,也不知这次是谁寄的信。”第50章情深种灵鸟脚上绑着一卷绿色树叶状的灵简,灵简呈封闭状,自带灵气。青衣取下信简,呈给涂山予雪:“公子,好像是万风桃林那边来的信。”涂山予雪接过信简,迅速浏览了一遍。他绕过屏风,看向榻边或坐或立的三人:“喜宝昨夜偷跑出去,误中钩吻草毒素昏迷在山涧中,已经被风蒲长老找回去。”三人一惊一乍,听到最后一句时,皆松口气。芳觉问道:“他中的钩吻草是几百年的?要不要紧?”涂山予雪道:“六百年,没有大碍,只是这几日不能运行灵力了。”亭白惊呼:“那喜宝这次岂不是赶不上祛除魔气了?”涂山予雪点头:“我先将雪滴子还回雪族,然后送你们回万风桃林。”此时虽是深夜,但雪族人并无昼夜之分,涂山予雪将雪滴子归还后,已是凌晨时分。涂山予雪带着亭白等人,花了半日多的功夫,赶到万风桃林。万风桃林外围的桃树自成天然桃花阵,并有专门的人轮流看守。不过芳觉有万风桃林的玉牌,要进去并无阻碍。远远地,亭白就看见天地相接处,那一片连绵的山脉上,漫山遍野都是桃树,桃花掩映下,有成排的木屋竹楼。亭白的精神恍惚了下,只觉得这情景自己有些熟悉,恍如梦中见过似的。眼看着那粉色的桃林越来越近,亭白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等下她是跟着芳觉回万风桃林呢?还是跟着予雪哥哥回青丘?她如今既不需要仙泉疗养,妖心处仅剩的魔气又需要等另一块解蓝玉找到才能祛除。她好像,没有再跟去青丘的理由了。骤然间,亭白心中生出慌乱和不舍。涂山予雪来过万风桃林数次,自然也知道桃花阵的阵门在哪里,他将飞行法宝停在阵门前,芳觉向他拱手道了声谢,黛萝也跟着道谢,站在芳觉旁。亭白脚步迈出一步又顿住,踌躇不定间,她终是决定和予雪哥哥道别后就走,却被涂山予雪叫住:“亭白,你随我回青丘一趟。”正等着亭白一起走的芳觉微愣:“亭白还要去青丘么?”亭白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涂山予雪并不打算先将直觉说出,笑道:“木辛上神已经有了爱女的踪迹,现正在我们青丘做客,亭白不如随我同去,若到时另一块解蓝玉找到,也可通知你们一起。”芳觉闻言,觉得亭白去青丘不是必须,到时一封灵信便可解决了,不过涂山予雪于她们有恩,他也许是为了更方便或者有别的原因,便向亭白道:“亭白,那你就先去青丘一趟?”亭白没反应。芳觉又叫了声:“亭白?”亭白回过神来,僵硬地笑了笑:“我都可以的,那就去青丘吧。”白色羽毛状的飞行法宝飞离阵门前,向着东边飞去。亭白一直站在原来的位置没动,她看向身前的涂山予雪。此时正值午后,阳光照耀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肌肤透明,眉黑唇红,白色的衣衫泛着赤金色光芒,衣摆在风中猎猎飞舞。是她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画中人。她终究只是一个路人。亭白拼命压制从心底不断涌出的酸涩,然而越是压制,酸意越是往外冒。她这是怎么了,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予雪哥哥快要找到未婚妻子,她应该为他高兴。泪水不知何时已盈满了眼眶。亭白倏地转过身,用袖子印去眼角溢出的泪,拼命忍住了不要再哭,眼眶都憋红了。涂山予雪感觉到动静,转过身来,见亭白正低头背对着他,袖子遮住一半的脸。身旁的青衣也有些手足无措。“亭白?”清泠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