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避孕
(10)避孕
腦子裡一片混亂的韋星荷匆匆的掇拾一下自己,便趕出門上班了。 一路上她不停的回憶自己在《燈火闌珊處》裡經歷的種種,比如跟展昭以及白玉堂之間那些沒羞沒臊的床上運動,還有最後她的「死亡」等等。 是夢嗎?最後她落水時的確沒有感受到太大的痛苦,喝沒兩口水她就醒了,可如果是夢的話,她脖子上那圈齒痕...... 韋星荷擠在上班尖峰時刻搖搖晃晃塞滿人潮的公車上,隔著襯衫摸了摸自己肩上那圈淺淡的齒痕。 如果是夢的話,這圈齒痕是怎麼留在她身上的?除了齒痕......等等! 韋星荷慘白了臉色,拼命按著下車鈴,跌跌撞撞的擠下公車。 ——齒痕能帶回來的話,那jingye呢?白玉堂跟展昭可都是射在裡面的,除了最後兩天,她的花xue一直維持在被jingye充滿的狀態,她的經期又一向不規律,根本推算不出什麼危險期安全期,如果、如果第一次做的時候是危險期的話......想到自己可能揣著一顆受精卵的韋星荷快嚇吐了。 「喂?趙姐,我是星荷。不好意思,早上起來突然覺得不太舒服,所以我會晚點到公司......」她邊走邊拿起手機,撥給了公司的人事,「病假?不,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所以出門晚了,沒有要去醫院......一天病假?趙姐,這......好好,謝謝趙姐。好的,我會注意,趙姐再見。」公司最難說話的人事居然不要她的就診證明,主動給了她整天病假,若是放在平時她肯定會嚇歪,但眼下還有更令她恐懼的事情得去解決,所以她也就無暇顧及人事的怪異。 她直奔平時常去的那間小藥房,鼓起勇氣跟老闆買了盒事後避孕藥,還有兩支驗孕棒。老闆邊為她結帳,邊叨叨絮絮說女孩子常吃這種東西不好呀,還推薦了她一款長期口服避孕藥,韋星荷因為羞恥感滿溢,不想跟老闆有過多交流,所以就買下了。老闆還大方的送了她一盒兩入裝的顆粒保險套。 韋星荷覺得自己人生中的勇氣都在今天用完了,心累,不想面對這個世界,所以她乾脆戴上口罩,慢悠悠的走向早餐店。 到早餐店坐定後,她先要了杯水,服下避孕藥,接著便打開公司內部的匿名論壇刷了起來。賺來的病假必須要好好的浪費。 近日最熱門的那個帖子,就是公司開工春酒晚宴上,Boss宣布明年退休,交棒給兒子的消息。本來這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世代交替是一種必然,老闆不年輕了,他準備退位也不是什麼出人意表的決定。 這個帖子之所以會長久佔據論壇首頁,是因為老闆說要交棒給兒子,卻沒說是哪個兒子——老闆的兒子有五個呢!這五個兒子還是三個媽生的,公司的員工們頓時腦部了一齣現代版五子登科......五子奪嫡的宮鬥大戲。 帖子下頭的回文也充滿了各種小道消息:老闆的兒子們一個搞基兩個搞人妻,那兩個搞人妻的搞的還是同一位人妻,剩下的兩個沒露面過,一個還沒畢業,另一個浪得沒邊,估計基跟人妻他都搞過了,不知道他接下來的目標是不是搞掉自家兄弟之後上位。 還有人說春酒那日,兩個沒露過面的太子候選人混在員工裡,大家紛紛上傳自己當天拍的照片讓人猜測究竟有沒有拍到。 又有人說當天到場的外戚也一大堆,都在暗中角力,而且好像真的發生了些什麼事,被上面壓著不讓說。 公司裡的老透明韋星荷,吃早餐配論壇看得津津有味,偶爾用論壇的站內訊息功能跟公司裡的小伙伴閒聊兩句。 【夢裡不知身是客:親愛的妳沒來啊!】 【Lotus:趙姐說的啊?】夢裡是前些日子在公司論壇裡跟她勾搭上的,雖然她沒明講自己在哪個處室,但從她閒聊間透露出的訊息,她應該是在人事單位的妹子。 韋星荷倒是很大方的承認自己在總務單位,畢竟她穿梭在公司裡,處理各種瑣碎的雜事,屬於高曝光度低存在感的人種,再怎麼裝神秘還是會掉馬的。 【夢裡不知身是客:嗯哪,不舒服?看醫生了沒?】 【Lotus:頭痛,老毛病了,吃點藥就好。但趙姐居然給我一天病假,嚇到吃手手。】她實在是羞於承認自己請病假是為了買避孕藥,只好胡亂搪塞。 【夢裡不知身是客:要注意身體,最近好像常聽到妳說頭痛耶。】 【Lotus:哪天給我放長假就不痛了吧。】她的業務相當繁雜,但還好都沒有什麼時效性,不過這也導致她常忙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夢裡不知身是客:我幫妳提休假呀。】 【Lotus:哈哈,休了之後就回不來了吧。】雖然她算是單位裡的熟手,但也不是不可取代,如果放了長假之後她應該就要被離職了吧。 【夢裡不知身是客:哪有那麽誇張。總之需要幫忙就說喔!】還附帶了一個抱抱的表情符號。 韋星荷心裡一暖,回覆道:【好的,謝謝。】 .............................................................................. 而螢幕的另一端—— 少年閒得發慌,用論壇管理員權限看了一遍最近上站者的IP,突然發現某個顯示為性別女的帳號後頭的IP是一串熟悉的數字,立馬駭進該帳號。 看完站內訊息後,他完全確定這是熟人的變性馬甲,所以馬上拿起手機打電話去嘲笑他:「你披著個妹子的馬甲去撩妹?你需要?你至於?為了討好妹子,手都伸進人事部了。」 男子沒有掉馬的惱怒,不溫不火的回:「你知道這個妹子是誰嗎?」 「誰?哪個E罩杯人間兇器嗎?」他漫不經心的問。 「嗯,封鎖你的那個人間兇器。」 「......靠你早就跟她勾搭上了?她在哪?她是誰?」少年一反先前吊兒郎當的態度,無比緊張的問。 「這麼上心啊?呵呵。」男子語氣平板的呵了兩聲,滿是嘲諷之意。 「......你呵個屁你都捏著rou裝妹子去勾搭了你有什麼資格呵呵?」氣急的少年語速飛快,「再說,你不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想啊。男子在心裡回答。 不過他知道的可比少年多得多,畢竟有些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只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罷了。 他想弄清楚的只有一件事——為什麼他與少年連著幾夜都做了相同的「夢」。 夢中,他叫展昭,而少年叫做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