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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相助,先生的恩情我这里已经记下了。“今日的事您也说对了,我确实有点事想麻烦您。敢问您认识一个叫戚九的人吗?”萧淮注意力已全挪到身后,嘴里无意识地道:“戚九?”他身后的胡同口正好走过去一行人,为首的一个正是先前骑在马上的络腮胡。络腮胡两眼十分不安份,一面走着,一面将苍蝇般的目光粘在沈羲脸上,肆无忌惮地将她打量。沈羲沉了脸,将脸别开。萧淮握拳咳嗽,摊开一手支在墙壁上,恰恰好将她上半身挡得严严实实。身后说笑声远去,萧淮手还撑在墙壁上,且眉头紧凝,思绪似已远走。而转瞬,他又忽然收回身,一言不发地便转身便往外头走去!“你等等!”沈羲赶紧提裙追上,眼看着他越走越远,不由喊道:“还没告诉我认不认识他!——戚九!”因为急切,这声音或许有些大,他停住了,周围一小圈的人也都闻声看了过来。一个坐在不远处小马扎上,守着一堆各式小木偶售卖的单眼皮妇人,甚至还扭转身子,上上下下地盯着她瞧起来。第57章谁是幌子沈羲眼望着前方,余光却也落在妇人身上。她瘦削的脸颊像被刀削出来的,而气质里的清淡,让人联想到路边的野菊。她看了会儿沈羲,便将目光收回去,拿起两只木偶,慢吞吞地朝面前路过妇孺兜售起来。木偶十文钱一个,十五文钱一双,比起别的地方卖得便宜得多。沈羲也将目光收回来,走向萧淮,扬唇道:“六九五十四,七九六十三,我方才看了看,先生今儿赌运不错,算起来,应该赢了不少银子。”她姿态淡定,早已不是先前追着他问真相的样子。她已经不用再跟他证实他认不认识戚九。刚才在胡同里她的那一问,他的表现已经让她心里有了答案。如果他真的认识他,那么他不会在她吐出戚九这个名字之后,只是心不在焉地重复着她的话。就算他只是一时的没在意,可是,那这一时之后呢?自那络腮胡在胡同口外出现,他便再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过。就连她脸上透露出对络腮胡的嫌恶时,他伸臂替她挡了脸,他也未放松对络腮胡的注意。而不管络腮胡在身后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始终没有回头。他在她面前的出现,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在借她为幌子,避开那络腮胡罢了。这也就能证明,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目的也是在络腮胡!而并不是为了戚九而回避她。他根本没有觉得戚九二字与他有什么相干。但凡有点交情的人,被旁人打听到头上,怎么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戚九这名字实在也太普通了。铁营的侍卫都没有真实名字,如果她猜的没错,戚九实则应该是根据编号排的“七九”才对。这样的名字,就是当街叫十遍,也极少有人把它与十二年前的秦宫侍卫编号联系在一起。萧淮摸了摸鼻子,两眼略带茫然,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他并没有想到他赢了多少钱,居然还被个小姑娘从旁窥了去。沈羲本来就没有打算与他攀谈。他把她当成了避人耳目的幌子,可反过来,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幌子?卖木偶的妇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早晨刚进杏儿沟,她就在马车里看到了她。虽然只是一瞥,但她幼时要读那么多书,记那么多音律,识那么多锦缎绣线,她的记忆力怎么可能好不起来。早上还在杏儿沟呆着的妇人,忽然又在青石镇上出现,先前元贝在茶馆里说到感觉有人盯梢时,她恰恰又透过窗户看到了街对面混在小摊贩里的她。如果说这还叫做凑巧,那当她追着这男子到得半里路之遥的这里呢?为什么她也跟着过来了?她卖的木偶,每一个都浑圆而规整,但又还落有偶见的刀痕,这明显是凭手削出来的。凭手削出来的还卖这么便宜,难道削个木偶出来就跟玩儿似的吗?除去能把刀使得极厉害的高手,还有谁能把削木偶当成玩儿似的?如果说一开始沈羲的目的还在萧淮身上,那么从在最后一次看到这妇人开始,她其实已经转向她了。她如今的身份只是沈侍郎府上不受宠的小姐,不会有人肯花不菲的价钱来聘个刀工出神入化的杀手来杀她。世上没有那么多温婵,沈府后宅里那些女人更没有这样的胆量心计。何况温婵当初如何找到杀手的,也很可疑不是吗?她也没有钱,值得人去劫。那这个在杏儿沟出现的妇人,她的身份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当她把戚九两字当街叫出来,反应最为特殊的就是她……旁人虽然也投来了目光,却大多都只是顺眼看看,很快就陆续收回目光继续吆喝。她却看了她好一会儿。可见,真正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的人不是面前的男子,而是这妇人。“打扰了。”她冲萧淮微微颌首,而后目不斜视地离开他,往人流里走去。她没有再看那妇人。不管她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她不来寻她,她便不能去点破她。纵然沈崇信于戚九有恩,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交情。作为原主,她必然不会想再去沾惹这些是非。而作为她,在她已经透露出了她在寻找她的信息之后,也只能等她自己寻上门来。她若直直地上前相问,岂非成了挟恩图报?何况,这恩也不是她自己施的。“放肆!——你敢抓我!”才刚走到街边,突然人群里就传来声暴喝!紧接着路人乱成一堆,街中央刀光剑影,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围着那络腮胡厮杀起来!她赶紧后退,突然有人抓住她急速掠往后方,这速度快到惊人,转瞬就进了后方一座店堂!她血往上涌,猛地回头去看,竟然对上张略带点不屑的脸——不是她!店堂里的人都已经逃出门口,如今空空如也,她迅速奔到窗下往人群里看去,只见满大街的人争相奔走,哪里还有那妇人的踪影?!她略有些失望。难道,她的猜测是错误的?那妇人跟着她,不是因为她来的?“打完了打完了!可以出来了!”门外的嚷嚷声又打断她的思绪。她定定神,回身冲萧淮行了个礼,然后快步出了门,往先前的茶馆而去。萧淮透过窗户望着她背影,眉头紧凝起来。“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