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以后
秦池午夜梦醒，迷糊中喊着“小嫣”，往旁边的枕头伸手，发现是空的。 他坐起来，吐出一口气，揉乱自己的头发。 下身又是硬着的，他靠着幻想撸动，青水别墅太安静了，他的喘息声响彻整个房间。 褚嫣身上没有一处不是软的，他插进哪里都爽，秦池喜欢她缠在自己身上，一用点力就娇喘，眼睛在夜幕中妖冶诱人。 他低吼一声，想象射在了褚嫣嘴里，清醒后是无尽的彷徨。 褚嫣出国以后，没再打电话给他，秦池也不敢打给她，因为她在和老公准备婚礼。 他划过褚嫣的电话，她那里应该快要中午，犹豫再三，还是关上了手机。 没有新的秘书顶上褚嫣的位置，她走之前将主要的工作移交给了麦克，但麦克仍然在原来的工位办公。 秦池一直只有褚嫣一个高级秘书，行政和生活都是褚嫣一人包办。 麦克接手行政的部分，秦池没有再把生活的部分交给任何人。 秦池又陷入了工作狂的状态，好几次他在办公室喊“小嫣”，没有回应后抬头，才看见空荡荡的位置。 他只是习惯了，褚嫣永远都在，这才三个月，十年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 他最近开始喝普洱，不喝咖啡了，总会适应新习惯。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一个女人就撞过来。 褚嫣刚来的时候也常常这样冒冒失失，他不自觉笑。 “秦……秦总好……” 是那个帮他去卫生间找过褚嫣的实习生，叫……艾琳？ “你是策划部的实习生？” 艾琳点点头：“秦总，我是策划部的，但是已经转正了。” 秦池看了一眼表：“策划部会议十分钟前就结束了，你怎么还待在会议室？” 艾琳低着头：“会议室比较安静，我看了一下一会儿这里没有会议安排，就想先把会议内容整理一下，我怕走回去的时候忘记关键的地方。” 没想到秦池说：“给我看看你整理的东西。” 艾琳把笔记本交给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生怕被批评。 没想到秦池交还给她以后，也没说什么。 “上次没有谢谢你帮我找褚嫣。”他突然说。 艾琳回想起来，青涩地笑：“没关系的，秦总，我也很喜欢褚嫣姐的，如果不是她鼓励我，我可能早就心态崩了。” “不用紧张，对你们要求严格，是期望你们有进步，不是压迫你们的心理，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随时和你的上级反映。” 艾琳呆呆地说：“褚嫣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秦池没忍住问她：“你跟褚嫣有联系吗？” “前天发过信息，听麦克说那天是婚礼，好多同事都给她打电话祝福了，我们没有那么熟悉，我没好意思打电话。” “哦……”秦池不知道 他后悔问出这句话。 艾琳突然打开了话匣子：“能看到褚嫣姐幸福，我真替她高兴，她那天在卫生间哭那么伤心，我以为她失恋了，没想到这么快结婚了！” 秦池一愣：“伤心？她有告诉你为什么哭吗？” 艾琳脱口而出：“她说很想念小孩。” 但随后捂住嘴，这应该是褚嫣的隐私才对，她不应该随随便便说出来给老板听。 秦池抓住她的手腕，追问：“没了的小孩？” 艾琳没想到秦池是知道的，点头：“是的……” 他问艾琳：“你听见有人打电话给她吗？” 艾琳说：“没有，我进去找她的的时候，她躲在最后一个隔间，我不推开门都不知道她在里面哭。” “她还说了什么？”秦池皱起眉。 艾琳犹豫地告诉他：“她叫我别喜欢月亮之类的……” 秦池问：“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没听明白……” 秦池松开她，混乱地说：“抱歉，谢谢。” 他原本要进会议室的，却转身回了办公室。 褚嫣。 几次打开划过的号码，终于拨通了。 “喂……” 秦池把音量往上调，凑近耳边听她的声音。 “小嫣，还玩得开心吗？” “开心。” 褚嫣的声音有点哑哑的，秦池不想去追究原因。 “他对你好吗？” “好。” 秦池说：“抱歉，错过了准时给你新婚祝福，礼物也不方便寄，给你包了个红包，在那边想买什么就自己买。” 褚嫣轻笑一声：“秦总，三千万可以在这里买房了，我不要。” “你想买房也可以，但我私心不想你一直住那边。” 褚嫣说：“我不要。” 他怕她两个都否认了。 秦池还要说说服她的话，听见她说：“我答应我老公了。” 他闭上眼：“新婚礼物，为什么不可以？” “没有老板送三千万给秘书做新婚礼物。” 秦池说：“你这几年帮我赚的何止这个数？” 褚嫣的声音冷静又坚决：“这是工作上应该的，我不要。” “小嫣……真的是因为被求婚了，你才突然结婚的吗？” 褚嫣停顿了片刻，说：“不是，是我想结婚了。” 秦池终究没有问出口：你是不是只是因为想离开我了？ 他只说：“你要幸福。” 褚嫣笑着说：“好啊！” 秦池没再说话，她主动说：“我挂了。” 褚嫣从卫生间走出去，进了一间病房。 “妈，我给您倒点水喝。” 躺在床上的女人问：“小嫣，你刚才是去打针了吗？” 褚嫣点点头。 “妈知道，打那个针特别疼，你是不是又去厕所躲着哭了？” “还好，我没哭。” 女人拍拍她的手：“从小就这么要强，喜欢躲起来哭，妈刚生病的时候，你眼睛每天都是肿的。” 褚嫣说：“妈，现在不用担心医药费了，我这几年已经赚了很多了，等下个月做完手术，您就能好起来。” 女人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你现在照顾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褚嫣点头，微微一笑：“这次真的不疼，刚要疼的时候，就有人给我打电话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