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左晓达闯大祸 下(大哥挨家法,虐身警告,略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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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暮川紧皱着眉,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他打电话安排了返城的车,等汽车开到山脚停稳,左暮川把左晓达塞进了后座,自己也跟着坐在了后面。 左暮川上了车就开始扒左晓达的衣服。 左晓达以为大哥气急了要打他,眼泪汪汪的坐在那不敢动,任大哥把他的外套拽下来,又一把脱掉了他的内衬。 大哥解了他的腰带,又伸手要脱他的裤子。 大哥以前打他都是这样,把他剥光了吊起来狠狠地抽,一点面子也不留。 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在左家的院子里,可现在他是在外面,在车里,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窗玻璃又是透明的,前座的司机师傅也不是他认识的左家的下人,他大哥就准备在这里让他脱光了挨打吗? 左晓达知道这次自己犯了大错,可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大哥至少也要在外人面前给他留一点脸面啊! “哥,哥…求你,别在这打我……” 左晓达哭着往后躲,车里本来就狭窄,他把自己缩成一团,眼泪顺着两颊啪嗒啪嗒地掉在车座上。 左暮川阴沉着脸不说话,强硬地把左晓达拉过来,按住他挣扎的手臂,继续扯他的裤子。 “别…别…哥,哥求你给我留点面子吧…求求你…回家再打,回家再打好吗…哥……” 左暮川并不理会他的乞求,直接将他的裤子脱到了脚踝。 左晓达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薄薄的内裤了,他感觉现在自己好像正赤身裸体的站在人群中,身边人火辣辣的目光就快要把他烧穿。 左暮川依然没说话,只是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他,然后又把他翻了个面,又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 然后他在左晓达不知所措的目光里,把刚才扯下来的衣服扔到了他身上。 哥哥并不是要打他。 哥哥刚才只是在看他有没有受伤。 左晓达捧着衣服,眼泪流得更凶了:“哥……” 左暮川不说话,只是坐了回去,目光默默的盯着前面的椅背。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你现在是小姐的私奴了,我打不得你了,放心吧。”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自嘲,可左晓达只觉得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自己心上。 [等我以后做了小姐的私奴,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打我] 这是他两年前对大哥说的话。 而当他被小姐收为私奴,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这简直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挨大哥的打了。 如今梦想成真,左晓达却只觉得心如刀绞。 大哥转过头不再理他,左晓达抽泣着穿上衣服。冬季清晨的温度还很低,刚才他赤裸着身体,此刻已经被冻得颤抖不已。 车子已经开进了城区,离家主的主宅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了蒋家主宅的院门口。 左暮川下车,左晓达垂着头跟在后面。 “一会进了蒋宅,把你的嘴闭上。” 哥哥这样和他说。 蒋夜辰前几天刚从枫国回来,还没从澜澜手里接回自己的工作,美美地一觉睡到九点才起。 他觉得有点饿,睡衣扣子也没系,就敞着胸膛打着哈欠往楼下走,十七追在他后面说主子外面冷,快把扣系上,然后小跑到他面前,蹲下身来给他系扣子。 蒋夜辰低头看着爱人一脸担忧的cao心模样,觉得可爱极了,正准备弯腰把他抱起来亲一亲,身边膝行过来了一个下奴,说左家两兄弟正跪在屋外求见。 蒋夜辰皱起了眉。 左暮川昨晚上联系他说准备抓那个金国的毒贩,左暮川跟了他十几年,他办事蒋夜辰一向是放心的,结果这一大早就带着弟弟跪在院子里,用膝盖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十一月的清晨,外面又干又冷,虽然没有下雪,但地面上也结了一层霜,风刮在脸上就和刀子一样,左暮川和左晓达从早上就跪在外面等家主起床,已经跪了好几个小时了。 二人被召进屋来,在外面吹了那么久冷风,左暮川身子都僵了,而左晓达没有他大哥强壮,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 蒋夜辰得知左暮川人也没抓到,身份也露了出去,又赶上他这会儿正饿得难受,怒火噌噌的往头顶窜。 左暮川身边跪的那个是澜澜的私奴,而且澜澜好像还挺喜欢他的,蒋夜辰对这个漂亮的小混血有点印象。 他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怒火,就让那两人继续跪着,命人先去新宅把小妹接过来,然后就拉着十七到餐厅吃饭去了。 蒋夜澜这个点早就到公司了,邢之突然过来说左晓达闯了祸正跪在哥哥那里,也顾不得手头的工作,坐上车就去了主宅。 等她进了客厅,看见哥哥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左晓达和他大哥都跪在地上,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怎么了? 邢之服侍她脱了外套,她在哥哥的示意下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左暮川说,他昨晚替家主办事,左晓达想过来帮忙,结果他自己一时不慎,把事情搞砸了。 他刚才也是这么和蒋夜辰说的。 如此明显的谎话蒋夜辰一连听了两遍,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左暮川傻还是左暮川当他傻。 他那个弟弟能干什么,用他帮忙? “那你说吧,该怎么办?”蒋夜辰不耐烦地问。 “奴才疏忽职守,敷衍塞责,酿成大错,奴才辜负了家主多年的信任和提拔,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奴才责无旁贷,绝不推脱……只是家弟无辜,奴才只求家主和小姐宽容大量,能从轻发落他……” 左暮川把头磕在地上,十分郑重地说。 蒋夜澜看了一眼左晓达身上穿的骑行服,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她没说话,等着哥哥抉择。 “邢之,这种情况,按规矩该怎么来?”陆管家退休了,身边没有个懂规矩的人,蒋夜辰便转过头问邢之。 邢之跪下回复:“回家主,左暮川办事不利,玉毁椟中,身为蒋家的外侍长,应受家法鞭刑八十,左晓达虽然无意,但也凭空添乱,应受家法鞭刑二十,小惩大诫。” 左暮川听后马上砰砰地磕头:“此事只怪奴才一人,奴才愿替小达承受鞭刑惩戒,求家主小姐开恩!” 蒋夜辰拧起了眉。 不惜说谎也要把责任全安到自己身上,现在连二十鞭子都舍不得让弟弟挨,左暮川还真是个好哥哥。 不过却不是个好手下。 左暮川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么警惕的毒贩被放跑了,日后禁毒就更难了,他的身份被泄露出去了,接下来再做什么事情就都不好办了。蒋夜辰很不高兴。 见家主和小姐都没有说话,左暮川慌了神,止不住地把头连连往地上撞,就好像要把地板磕出一个洞:“家主息怒,小姐息怒,此事全为奴才一人所为,奴愿意翻倍接受责罚,只求家主小姐放过小达……” 翻倍?加上他弟弟的,那可是二百下。 蒋夜辰抬眸瞧了一眼,左暮川磕头磕得他直心烦,于是挥了挥手:“行吧,那就是二百鞭子,就捆在这打了吧。” 想保你弟弟,可以,但他至少得亲眼看着你挨打,长长教训。 身边早就站了慎刑司的侍奴,听闻家主指令马上搬来了刑架,把左暮川的手脚用铁链绑了起来。 这屋里这么多人,左暮川好歹是他的外侍长,蒋夜辰没让人给他去衣。虽然面子保住了,但这也意味着,一会儿鞭子把衣服抽破,布料混着血夹在绽开的皮rou里,清理的时候会更疼。 “家主,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左晓达一直愣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在外面跪了那么久把他冻傻了,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此时他大哥被人用铁链绑到刑架上,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rou的奴才拿了条极粗的鞭子,沾了沾盐水,正往他哥哥身边走去,左晓达突然就清醒过来,颤着声音乞求家主。 蒋夜澜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这本就是她哥哥的事,左暮川也是她哥哥的人,她来这只不过是怕左晓达有什么意外。哥哥已经说了要罚,她作为meimei,若是此刻开口相劝,岂不是折了哥哥的颜面。 小姐没说话,家主的脸色又很不好看,邢之跪在地上心疼左家兄弟,但在此刻就算是他,也不敢开这个口。 “嗖嗖——” 那刑堂的奴才凭空甩了甩鞭子,裹着钢珠的长鞭抽破空气,发出令人心惊rou跳的破风声。他看向家主,得到示意后便开始行刑。 “啪——!!!” 一下狠厉的鞭子斜抽在左暮川的后背上,从右肩一直落到左腰,只需一下,就把左暮川那一身黑衣抽破了,里面的皮rou瞬间绽开,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一,左暮川谢家主责罚。” 左暮川皱了下眉,稍微稳定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始报数谢恩。 他常年习武,体格高大健壮,又经常从事危险的工作,流血受伤是常事,这家法刑鞭虽然疼,但对他来说,至少比常人要好挨一些。 只是,常人挨上一百余鞭大抵就要没命了,他这足足有两百鞭子,左暮川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行刑完毕。 他们左家祖上被蒋家所救,从此立誓誓死效忠蒋家。在左家,你甚至可以不孝敬父母,但是不能不忠于家主。 蒋家对左家有恩,家主多年来又对他信任有佳,从上学时就格外看重他,一路提拔他当上了蒋家的外侍长,这次确实是自己重大失职,家主若是震怒想要他的命,他也无话可说。 “啪——!!!” 又是一鞭抽在左暮川的肩背上,连带着衣服一起抽破,鞭痕又深又长,有沾着血的布料碎片从身上飘落下来。 “二,左暮川谢家主责罚。” 左暮川依然没吭一声,按规矩报数谢恩。 “啪———” “啪———” “啪———” 鞭子抽打皮rou的声音规律又震耳,整个客厅里回荡着一圈圈的回音,还有左暮川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家主…家主,求您饶了奴才的哥哥……家主…求求您……” 左晓达泪流满面,爬到家主脚下,不敢抓他的裤脚,跪俯得低低的,卑微地抬起头,就那样哀哀的求他。 “啪———” “啪———” “啪———” 鞭声持续,从无停歇。 蒋夜辰翘着二郎腿,一手拄着脸歪在椅子上,低头看了看这个哭得惨兮兮的小孩。 他是帝国和露西国的混血,帝国沉稳大气的面容配上露西国那如雪般的肤色和海洋一样的眼瞳,说不出来的精致好看。他眼角鼻尖都哭得红红的,浓密卷翘的睫毛上全是眼泪,沾成一片,随着眼睛的闪动上下纷飞,皮肤晶莹雪白,衬得那小巧的嘴唇艳红如血。他哭得悲痛,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若是放在常人那里本应狼狈不堪,可在他这张美丽的脸上,却是难以言述的楚楚动人。 蒋夜辰又抬眼看了看挂在刑架上的左暮川。 也不知道左家的基因是怎么回事,左暮川这个从来都是铁青着脸的活阎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美丽得几乎倾国倾城的亲弟弟。 就得是这样的美人儿放到meimei身边伺候才对嘛!蒋夜辰对meimei挑选私奴的眼光很满意。 不过,长得再好看,那也比不上自家老婆一根手指头。 蒋夜辰歪着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十七,不禁开始幻想着若是哪天十七也这般梨花带雨的哭着求他抱,那他肯定会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 十七对上家主的目光,见他正笑眯眯的瞅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啪———” “五…十七,左暮川谢家主责罚…” 已经将近六十鞭了,左暮川整个肩背都被抽烂了,后背的衣裳已经碎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鲜红湿热的血顺着后背往下流,把他黑色的裤子染得更深。 “小姐…小姐,小达求您……求您开恩…求您饶了哥哥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左晓达在家主脚下哀求许久,也未听家主说一个字,又爬到小姐身边,给小姐磕头。 蒋夜澜只是看着他,也一言不发。 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左晓达过去捣乱才搞砸的,她不用问就知道。他的哥哥对他好,替他挨了身上的苦,那必然也得让他在其他地方得到教训。 蒋夜澜和哥哥的想法不约而同地一致。 “啪———” “啪———” “啪———” 鞭子再落下来,已经不再那么清脆,就好像每一下都狠狠抽进了皮rou里,声音里似乎还能听到血rou粘连的细碎水声。 “八十三……” 左暮川谢恩的声音也逐渐虚弱下来。从古至今经历了这么多代的轮换,鞭刑依旧是蒋家最重的家法,必然有它厉害的道理,即使是左暮川这样强壮的习武之人,挨到近百鞭时还是有些吃力。 左晓达听他大哥的声音越来越小,而鞭刑的抽打声却没有放慢放轻分毫,那鞭子每落一下就好像打在他的心口上,把他的心抽得稀碎。他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放声大哭: “家主,小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哥哥没有疏忽职守,哥哥没有错,都是我给他添乱的,求家主开恩…求家主饶奴才哥哥一条命吧,求求您了呜——” 哥哥没什么反应,蒋夜澜听得直皱眉。她伸手示意邢之:“左家兄弟情深,左小爷一时心急说错了话,邢大人去帮他清醒清醒吧!” 邢之得令,起身走到左晓达身边,抓起他的衣领“啪啪”就是狠狠的两巴掌。他训斥道:“奴才有没有罪是主子说了算的,家主已经降罚,你这般胡言乱语,是在质疑家主的决定吗?你给你哥哥添乱还不够,还想让整个左家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吗?” 左晓达被这两巴掌扇清醒了,他已经连累了哥哥,不能再连累左家了。他目光呆滞地俯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却已经不敢再多说一句。 “啪———” “啪———” “啪———” 刑鞭依旧无情的落下来,抽在左暮川的臀腿上,每一鞭都如刀片割开皮rou,鞭子上反复沾了盐水,浓度极高的盐分顺着绽开的伤口渗入血rou,连骨头都在痛。 左暮川脸色惨白,头上全是冷汗,已经是虚弱的开口:“一百…零五……左…左暮川谢家主…责罚……” 这回连站在一边的十七都看不下去了。 他跪下来,给家主磕头:“求家主开恩!” 左暮川是他的师父,教他习武整整七年,虽然总是板着脸,态度也很严厉,但每个细微之处无一不是对他的关照和体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十七敬重他,也很感激他。 家主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蒋夜辰这次非常不满,十七知道劝解无用,甚至可能会惹家主更加生气,所以一直也没有开口。可现在已经打了一百多鞭了,就算他师父体格再好,那也是rou身做的人啊!师父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烂了,血混着盐水淌了一地,家主连眉毛都没挑一下,这是真的想要了他师父的命吗? 蒋夜辰见十七突然跪下,头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很是心疼,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故作淡定道:“你起来。” 十七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十七求家主开恩。” 蒋夜辰见十七犯倔不听,又不想让他跪在冰冷的地上,便说自己累了,起身自顾自往楼上走去了。 十七连忙起身追上去,也上了楼。 屋里只剩蒋夜澜坐在沙发上发懵。 哥哥这是躲出去了,想让她来当这个恶人? 她看了看刑架上的左暮川,此时他已经挨了近一百五十鞭,这早已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围,连那鞭子从上到下都占满了血。左暮川整个人的背面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每打一下就有血花四处迸溅,腥红guntang的血顺着后背流到腿上,又一直滴到地板上,积成小小的一滩,整个屋里都是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她又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吓傻了的左晓达。 唉。 她叹了口气。 这时掌刑的奴才突然开口:“小姐,外侍长晕过去了,是否要用盐水泼醒继续行刑?” 慎刑司那帮奴才一个个都和人精一样,虽然家主震怒降罚,但又没有说要下死手,左家世代都受尽荣宠,左暮川又是家主的得力干将,他们行刑的时候自然也留有分寸,见家主起身上楼,左暮川已经虚弱得近乎昏厥,马上停了手询问小姐的意思。 蒋夜澜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她用鞋尖挑起了左晓达的下巴。 “这次长记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