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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下,后继无人,实是可怜。他一心想要做个好弟弟,便想将大郎过继给魏王.......”余晚晴想了想,试探着道:“您说的‘大郎’,是指蜀王殿下的长子?”据余晚晴所知:蜀王一共五子二女,这长子应该就是白侧妃给蜀王添的庶长子。按理来说,反正过继的也不是嫡子,这么个庶长子,过继出去了倒还落得清净。按理,蜀王妃这做嫡母的也不至于有这样大的反应吧?蜀王妃实是个聪明人,几乎称得上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她一听余晚晴这问题便猜着了她真正想问的,笑应道:“当初我与王爷婚后数年不睦,后院里头人多吵闹,实是烦人,倒是大郎一直养在我身边,教我开怀不少,论起亲近便如我亲生的一般。直到后来,我与王爷不再吵了,这才陆续添了四郎、五郎还有二娘......说来,你或许不信,我疼大郎的心便如四郎五郎一般的。”蜀王妃说的不疾不徐,语气亦是寻常,可余晚晴听着,不知怎的就信了。她心里也很是感慨:能娶着蜀王妃这样的妻子,蜀王便是再被猫抓十次那也是值的呀!不等余晚晴再开口,蜀王妃眸光转冷,声调也跟着变了,只听她冷笑道:“再者,他一贯就是这么个糊涂性子,这会儿却忽然起了这样的念头,若说边上没有旁的什么人撺掇,我是不信的。”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来一发二更,求花花求收藏求营养液,亲亲小天使们mua!(*╯3╰)☆、晨起余晚晴感觉自己就像是自备板凳瓜子坐等着听八卦的小朋友,双眼发亮的等着蜀王妃小jiejie说下去。可惜,蜀王妃说到这里便顿住口,再没有多说的意思了。到底是交浅言深,蜀王妃又不是那种见着人就要吐露自家王府内事,到处诉苦的人。便是这样说了几句,蜀王妃心里也觉着自己可能是说得太多了——也是余晚晴那双眼亮亮听人说话的模样太招人喜欢,尤其是讨蜀王妃这样性情偏强势的女人喜欢。只是,哪怕余晚晴再如何的星星眼,再如何的讨人喜欢,蜀王妃也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一时,宫女端着水进来,蜀王妃便又端出了端庄模样,在宫女的服侍下洗了脸,重又挽了髻,上了妆。待得收拾整齐了,她一言不发,这就拉着满肚子好奇的余晚晴回正殿去面君。萧翀本也没想把蜀王和蜀王妃怎么着。他就是收了御史折子,想着兄弟家里似是闹得厉害,自己多少也要做个样子,这才召了蜀王和蜀王妃入宫。反正这会儿,蜀王他也骂过了,蜀王妃显已缓过神来,萧翀倒也没了多管人家闲事的心情,留人用了顿午膳后就叫这两人回去了。蜀王和蜀王妃来时还赌气,各坐各的车,走时却又和好了,不免坐到了同一辆车上,倒又成了恩爱夫妻。只余晚晴还挂念着蜀王妃没说话的话,心痒得很,。这样一直心痒到了晚上,余晚晴再一次的爬上龙床,想起自己憋了一整日的问题,便抱着被子,开口问了萧翀:“我听蜀王妃说,好像是有人在边上撺掇蜀王,蜀王才会想起给魏王过继长子......你知道是谁吗?”说真的,余晚晴就觉得自己这会儿很有点电视剧里那给皇帝吹枕头风的jian妃模样——唯一可惜的是她这个吹枕头风的jian妃和皇帝既不是一条被子的,也不是一个枕头上睡的。不过,萧翀果然也是知道这事的,听了这话也是不惊不怒,说话口吻亦是波澜不起,反问了她一句:“你说呢?”萧翀这语气实在是有些淡,余晚晴一时很想看看对方神色。可惜他们目前还停留在两床被子一张床的关系,余晚晴想看萧翀,自然也只能吃力的抱着被子转身过去。却见萧翀正平躺着,头靠在软枕上,乌发也随意披散着。哪怕正与余晚晴说着话,他也没睁眼,双目微阖,眼睫跟着垂落下来,浓密纤长,在眼睑处落下了一点淡影——余晚晴看着看着,都有点儿心痒痒,想去揪一揪人家的眼睫了。好在,余晚晴也是要命的,知道拔虎须这种事做不得,尤其是萧翀这家伙发起火来怕是比老虎还吓人。所以,她也只好惋惜的压下了自己心里那一丝痒意,撒娇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呀。”余晚晴这种脑子,萧翀真想直接放弃算了。只是,这会儿两人都躺床上,萧翀不免也想起人家说的“枕边教妻”,觉着这枕边说教或许更有用也不一定。所以,萧翀忍了忍,还是提点了余晚晴一句:“蜀王确实是早就有意要过继子嗣给魏王,可他此回打定主意要将长子过继出去,显然是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过了。这样的大事,蜀王是绝不可能听那些‘外人’的话,而涉及这事的统共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余晚晴睁大杏眸,仍旧有些茫然。萧翀不得不睁开眼,看了她一眼。被他这样一看,余晚晴突然间有了种答题的紧张感,犹犹豫豫的答道:“涉及这事的,也就是蜀王、蜀王妃还有....额,蜀王家的长子。”她觉着这三个都不可能啊,蜀王家的长子还没满十岁呢,总不至于自己起意把自己过继了吧?萧翀重又阖上眼:“那庶长子还有生母在呢。”余晚晴总算是再次记起了那位存在感极低的白侧妃,但她仍旧觉着不可思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啊?”若是真把这儿子过继出去,那就成了侄子,日后可是连庶母都做不得,甚至可能再见不着面——这为人母的又如何忍心?萧翀却道:“这有什么,蜀王已有嫡子,王位自然是要传给嫡子。这白侧妃当初能在蜀王大婚前弄出个庶长子,自也是个有野心的,如今眼见着魏王府的大好良机,如何能够不心动。”余晚晴听着,心情不免有些复杂:这大概就是古往今来最大的难题——要前途还是要儿子?她一时间也有些唏嘘,忍不住道:“难不成,还真要从蜀王几个儿子里挑个过继?”萧翀点点头又摇摇头。余晚晴反倒不高兴了,瞪了萧翀一眼:“你就不能直说?”萧翀也就直说了:“若我能有两个皇子,自然是从皇子里挑一个去魏王府。可惜......”他没把话说完,目光却不觉往余晚晴身上看去。余晚晴毫无半点危机感,说着说着便已忘了怕,甚至还很有胆的嘲笑起萧翀:“你这种天天抱被子睡觉的人,怎么可能有皇子?”萧翀:“.....”有时候,他真想直接掀了被子,叫余晚晴知道:怎!么!才!可!能!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