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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看看,“你看,我指尖都捏红了。”萧翀的目光在那珍珠般细白的素指上一掠而过,铁石心肠,毫无同情心的反问道:“所以,你还听不听?”换言之就是:你还捏不捏?余晚晴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二十分,一定要忍住了啊!想到二十分,余晚晴还是艰难的挤出笑来:“听,当然要听!”说着,她又抬手捏了捏萧翀的肩头。萧翀这才接着往下说:“先帝这想法自然是好的,可魏王与余太后两人间却已是嫌隙已深。魏王素厌余太后,想着魏王妃乃是余太后所选,自然也是厌屋及乌,不喜魏王妃,婚后还纳了好些妾室——如今外头多说‘魏王妃是木头美人,故作贤良,给魏王弄了一王府的莺莺燕燕’,其实那些侍妾之流还真不是魏王妃给纳的,是魏王自己纳来气人的。”余晚晴忍不住插嘴抱怨:“我就知道,男人都这样!他有本事迁怒、有本事纳妾,怎么就没本事不娶啊?”萧翀闻言顿住口,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余晚晴这回倒是会了意,只得乖乖闭上嘴,认真的低头捏肩,就着萧翀肩头颈部的几个xue位一点一点的揉捏过去。萧翀便接着道:“不过,魏王妃品性却是不错,虽然不讨喜了些,可她为人贤淑明理,很是能忍,颇有些以柔克刚的耐力。魏王对她原也就是迁怒,偏碰上她这样的性子。日子久了,魏王反到是气不起来,夫妻两人渐渐便要好了。后来又碰着秋狩,魏王妃着了凉便没去,魏王是要随驾的,走时还说要给她打块皮子做裘衣.......”“魏王就是那回秋狩出的事?”余晚晴恍然问道。萧翀点点头。余晚晴听着也有些唏嘘:魏王那会儿能说出要给王妃打块皮子的话,夫妻感情显然已有好转,魏王妃估计也是顾着这个,这些年来才会一直伤心——若是一个人一直身处黑暗,未必会体会到失去光明的痛苦;可若是有人身处黑暗,历经艰难方才等到曙光,偏偏转瞬便又失去一丝光亮,这样的痛苦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经久难忘。不过,唏嘘过后,余晚晴又觉着自己似乎摸着了真相的尾巴:只是,魏王这死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吧?余晚晴这样想着,忍不住双手握拳敲了下萧翀肩头,试探着问道:“哎,你说人家夫妻好不容易和好了,魏王他怎么偏就死在这么个关头?”萧翀显然是不想再说下去,随口便道:“‘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世间之事,也多是如此。”余晚晴很不耐烦萧翀这样敷衍,忍不住又推了他一把,然后故意用说悄悄话的口吻与他道:“你说,会不会是我姑母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萧翀抬抬眉梢,打量着余晚晴的神情,似乎还是第一回见着余晚晴这种迫不及待把黑锅丢给亲友的人。余晚晴脸上也有些烫,可她还是鼓着气又追问了一句:“倒底是不是啊?”萧翀仍是不置可否:“行了,时候不早。明日还要早起去猎场,也该安置了。”说罢,他便解了外衣,起身往床上去。余晚晴辛辛苦苦给人捏肩捏了半天,手酸口干,结果却只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心里多少有些气——简直就像是掏空腰包,最后却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想想都觉好气哦!偏偏,萧翀却是全然不受影响,这便在她身侧躺下,拉上辈子,似是就要睡了。余晚晴气得双颊微鼓,嘴里道:“你这样说一半就不说,我怎么睡得着!”萧翀全然没有理会余晚晴的意思,躺在枕上,双目微阖眼,一副马上就能睡着的模样。被人这样忽视,余晚晴一时间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便学那市井泼妇,伸手就要去掀人家被子——她睡不着,凭什么萧翀就能睡得着?只是,她的手方才够着萧翀的被子,这就被人握住了。萧翀睁开眼,眸光黑沉,就这样凝视着她。似是要直直的看入她的心底。作者有话要说: 余晚晴: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萧翀:正好,我们一起做点睡前运动?最近一直好卡,有点晚了,抱抱小天使们,不气啊mua!(*╯3╰)☆、教训萧翀生就深黑色的眸子,瞳仁乌黑,眸光冷沉,若是凝目看人,那目光便像极了锋利的刀片。刀锋雪亮,轻而易举就能划破虚情假意的表皮,切入人心最深处,无比的精准。余晚晴被他这样一看,不由得便想起自己追问这些的缘由,难免也有些心虚和气短。所以,两人的这般对视着,她反倒是先低了头。只是,她还不肯服输,面上还要强撑着,抬了抬紧绷的下颌,色厉内茬的道:“你,你抓我手做什么?快放开啦!”萧翀闻声便又抬了抬眉梢,身子没动,就这样靠在枕上看着她,既没有松手,也没有应声,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其实,萧翀抓着余晚晴手腕的手掌并没有握得太紧。但他现下却是有意无意的收拢了手指,慢慢的握紧了那如凝霜雪的皓腕。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余晚晴只觉得萧翀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愈来愈大。她甚至都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以及粗糙的掌心在她腕上摩擦着,那是一种粗粝而又特别的触感。如同柔软guntang的烙铁,贴在人的皮肤上,叫人不觉也发起热来。尤其是,余晚晴与萧翀两人同处一床,一坐一卧,四目相对之间,仿佛连寝阁内的空气都渐渐升温,仿佛也要被这样的温度凝固住。便是余晚晴,此时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脸上发热,尤其是耳颊一侧更是烧得火辣辣的。眼见着萧翀一直不松手,她只好软下声调,主动服软道:“好了,我不掀被子了还不成吗?”顿了顿,她又有些委屈,垂下眼睫,小声道,“你都抓疼我了。”萧翀一顿,此时方才松了手。余晚晴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气,这会儿自然也不敢再与萧翀撒气,忙拉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这便要躺下安寝,显是再不想折腾,准备乖乖睡觉了。然而,萧翀此时反是坐了起来,开口道:“这就要睡了?”余晚晴这会儿已经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就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盈盈小脸,就像是玉兰花瓣般的雪白娇嫩。闻言,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好似会说话,看着萧翀的目光里分明就含了几分的疑惑意味。萧翀神色不变,看上去依旧是俊眉深目,英俊淡漠的模样。就连他此刻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