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殿下,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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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是定夺这场争端胜负的主角,但阮娇娇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思兴冲冲过去的。 她很好奇,一个是从小看惯了宅斗,一个则是经历过宫斗,所以谁更技高一筹呢?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阮娇娇现身了,但场上却出乎意料地安静,她压根没看到预想中的好戏。 没有人说话,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仿佛就等她表态。 她选择站谁? 按理说,君渚是她明媒正娶进来的,又有孕在身,该是她重视的对象。 但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近日来这皇女的心思着实有些难以捉摸。 新婚燕尔,婚礼也办得隆重而盛大,给足了君渚面子,而且人还是从夏侯家抢来的,按理说她应该喜欢得不得了,可是把人娶进门后,她便以礼相待,安排妥帖,但人依然夜夜宿在淳言那里。 可要说她最喜欢淳言吧,她也没给他任何名分,前脚把人领进府,没多久就大张旗鼓地进宫面圣求娶了君渚。 当然这君渚也争气,怀了皇女的第一个孩子,不像那个沐染,嫁进来这么久,皇女先前宠着他夜夜宿在他房里,肚子却没点动静,看来失宠也是必然。 虽说不知这胎是男是女,但第一个总是特别的,而论及家世君渚也是最好的,所以派来伺候他的人,都万分谨慎小心地伺候着。 不想今日却偏偏发生这种事,虽然人看上去暂时没事儿,但万一动了胎气,孩子会不会有什么状况就不好说了。 其实这事儿看起来还真是个意外。 这阮玦跟府里一个下人的孩子窝在草丛里抓蛐蛐儿玩,冷不丁地虫子逃走了,然后就那么巧,君渚刚好到花园里散步,虫子便跳到了他身上。 这金枝玉叶的君渚哪里受得了虫子,被吓了一跳,脚下一绊,差点摔跤,还是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了。 但这意外,已经足以让伺候他的几人吓出一身冷汗,这要发生什么好歹,皇女怪罪下来他们可就完蛋了。 几人又见阮玦眼生,立刻疾言厉色地斥责阮玦,听到动静其他人过来,很快就有人认出阮玦是阮娇娇才带进府里的“贵客”。 这事情一下子就棘手了。 虽说是客,但论姿色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这府里说住就住下了,也没家人过问,那应该不是出身于什么大户人家。 看起来应该是跟淳言身份差不多,不知道皇女从哪儿认识的,但不管身份地位再卑贱,怎么说都是皇女亲自领回来的人,这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位要是真得宠的话,只要皇女在意,那还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所以,那些本来还嚷嚷着要严惩的人,阮娇娇一来,便立马闭嘴了,他们之前也是做给君渚看的,要表忠心嘛。 而阮娇娇总不能在这里跟一帮人大眼瞪小眼吧,她看看君渚,再看看阮玦,见大家都不说话,她只好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先问清楚咋回事,而等她弄明白了之后,便对君渚说。 “既然受了惊吓,那你赶快回房歇着,让大夫来看看,开些安胎的汤药服用。” 本来还没那么委屈的,君渚听她这意思,便是不打算处理那男人了,这相当于在众人面前下他的脸,他瞬间就火大了。 不过君渚面上没显山露水,他知道埋怨指责只会惹她不喜。 他眼眶微红,转瞬间,墨眸里便酝出一层薄薄水意,说道。 “殿下,我腿软,走不动。” 阮娇娇:“……” 她还没动,阮玦一步走到君渚跟前。 见他这动作,君渚身边的人一脸如临大敌,仿佛他真要对他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一样。 “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扶你回去吧。” 阮玦认真地道了歉。 对阮玦的话,君渚置若罔闻,仿佛这个人他都不屑在意,就是眸里含泪望着阮娇娇,表示自己心里委屈。 “我扶你回房,好好陪你。” 阮娇娇快速拿了主意,不仅一只手搭君渚肩上,还一臂揽住他的腰。 她这样算顾了君渚的面子,他见好就收,便在她搀扶下往自己厢房走,看起来这起争端就这么暂时收场了,没想到阮玦也跟了过来。 “等大夫来了,确认没什么大碍我才安心。” 他说得一脸诚恳,君渚都拿捏不准他是不是演戏,但女人就一个,俩人要争宠,那便是天然带有敌意的。 可看阮娇娇的态度,显然是不打算追责的,君渚只能吃下这记亏。 “对了,这位不知该如何称呼?” 君渚心有不甘,便绵里藏针,客客气气地扔出一个软刀子。 阮玦的真实身份不可能透露,阮娇娇便随便敷衍过去了,这下君渚找到优越感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就算皇女护他又如何,还不是个没身份的,教养也不怎样,就是一时贪图新鲜的玩意儿而已,时间一长估计就被厌弃了。 当晚,阮娇娇为了安慰君渚,便在他那里过夜,她本来打算等他睡着就离开,没想到他却不睡。 俩人躺在床上,就跟洞房花烛那晚一样。 但君渚却做不到跟那晚一样平静。 不得不说,大婚那日,他是相当开心的。 皇女给足了他面子,不仅求了圣旨赐婚,聘礼给得还相当大手笔,超了夏侯家整整十倍,让他真是风光无两。 而夏侯府那边,也相当有眼力见,两边悄无声息地退了亲。 本来夏侯府算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了,而突然跟帝王家结了姻亲,他的娘那叫一个喜得合不拢嘴,根本没追究他怎么跟皇女勾搭上了的事,还对他各种嘘寒问暖,而府里的所有人都毫不掩饰谄媚和讨好,变脸速度那叫一个快。 皇女给他的,远超过他预想的,而嫁进来后,也没有因为他跟另一个男子平起平坐,而有丝毫怠慢。 这点上,他对她感激,甚至十分感动,他以为这样这辈子就够了,生下她的孩子,坐稳位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当她对他相敬如宾,让他夜夜独守空房时,即使他不停安慰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有孕在身,她怕动了胎气,而且当初也是自己做得不对,给她下药,逼她娶他。 但现在,她人就躺在自己身边,竟然碰都不碰他一下,君渚终于忍不住出声。 “殿下,我想……” “嗯?” 虽然好色,但阮娇娇还真没往那个方面想,毕竟他有孕在身,她觉得自己还要他侍寝是不是太禽兽了点? 结果,君渚已经迈出一步了,这下也不暗示了,直接拉着她的手去抚摸自己那根yingying的物什。 “这里难受,我想要你抱我。” 阮娇娇懵了。 “这……” “我问过大夫了,他说动作轻点不碍事的。” 面对一个欲求不满的孕夫,阮娇娇还有点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