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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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期。 宵暗走到外面,没一会儿,就从宅第外面,走到附近的靠北面的树下。 夜里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冒出来,笼罩着雾气的低陷之处,茫茫如云海翻腾。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很高的据地,据地远远近近灯火。宵暗找了一块石头,坐在石头上。 万籁俱寂,戮世摩罗离开了。 树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南陵。”那声音依然听着很别扭,宵暗回过头,鬼飘伶和公子开明都在,策君显然有点想笑又不笑的样子。 “好久不见,鬼飘伶,策君。”宵暗轻声说。 “我以为你死了,所有人都说你死了。”鬼飘伶说:“你没死真的很好,小明,快说点什么。” 宵暗转过去看,公子开明还在思考之中,拽着旁边一串花里胡哨的坠饰:“……元邪皇的影武者!” “不愧是策君。”宵暗说:“我落到魔世,被追杀的时候,是他替死。凶岳疆朝误信我死了,当然就大肆传播我已死的消息。两位聚在这里,是胜弦主和戮世摩罗联手了?” “你也没猜错。”公子开明一声叹息:“可惜了。要是你还能打,这一仗就不用这么麻烦喽。” “以我的理解,”宵暗说:“希望你没有打算绑架我儿子,逼迫我给你解除咒术的打算。” “小明,你真是邪恶。”鬼飘伶立刻就转过头谴责他的好友。 而他的好友眨眨眼睛,振振有词:“邪恶吗?毕竟对付这方面比你有经验的不多,你又住在修罗帝国,这是互相帮助、一起报仇,坑死那头应龙师——” 宵暗笑了,又一次戳穿他:“听说应龙师老病交加,没几天好活了?小心,上次的计谋,修罗帝国就是输在这种时候啊。” “南陵,不要欺负明。”鬼飘伶走了过去:“既然你还活着……” 出鞘的长剑,落在颈侧。 身为暗盟第一剑手,鬼飘伶充满了这一战的期待,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如果策君没告诉你在人世的时候我的手就废了,现在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可以死心了。”宵暗亮出手臂,松弛的肌rou,无力的五指,都显示出这几年的痕迹。 公子开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留在修罗帝国,但为什么会和戮世摩罗遇上呢—— “希望你不要打听,”宵暗微笑着说:“你一定要打听,我也不拦着你。” “明一定会去打听,”鬼飘伶怜悯旁边的好友:“但不要告诉我。” “这不是个好听的故事。”宵暗说。 “那么,你就不考虑——” “不了。”宵暗立刻说:“并且,我希望策君能对我的行踪和现状完全保密。” “办得到。”公子开明立刻说:“但是有一个条件,青梧桐枝,随便你凤凰烛龙还是魅魔帮我点燃它!这个条件不难吧,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完全彻底根本,没发生过!” 宵暗啧了一声。 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可以试试,但我已经没有凤凰体了。”宵暗摊了摊手:“烛龙之火不能见世,希望策君找一个好用的挡箭牌。” “那是烛龙的后裔。”鬼飘伶说。 一瞬间,宵暗脸色的轻松褪去了。月光很冷,眼角一点冷淡的晕开,鬼飘伶往后一退,回过神来,公子开明拦住了他,遮住了他搭在剑柄上的手,往前走:“我刚从现世回来。” “俏如来问了我,当然是私底下问了我——你的消息。嗯,你也知道的嘛本策君当然就告诉他——” 宵暗死了。 魔世的三大阵营,七大势力都知道,元邪皇之乱终结于人世。而当初的帝女精国的王子,元邪皇选择的伴侣怀着身孕回到魔世,不久就被凶岳疆朝发现并追杀,多处受创,当场自爆而死。 凶岳疆朝尤其吹嘘这件事。 无论怎么看,烛龙之乱都结束了,元邪皇死了。可能有的元邪皇的后嗣也死了。如果还有没理清楚的,就是畸眼族那些化整为零遁入魔世的族民。 这就很难追索了,有一个实力不弱的人庇护了畸眼族的遗民。但尽管如此,没有被庇护的畸眼族的遗民,最近几年时不时还会被找出来处理掉。 把这个消息告诉俏如来的时候,他们避开了其他人。要找这个机会很难,谈完了别的正事,策君怀着一丝难以形容的隐秘的好奇,告诉了俏如来,宵暗早在当年离开的时候,就死了。 “俏如来……”鬼飘伶说:“那他一定很伤心。” “俏如来哭了呢。”公子开明揉了揉眼角,假装很伤心的低头哭泣的姿势,反而逗得宵暗笑了起来,他笑了几声,露出了怀念的神色:“俏如来不会哭的,太假了。他伤心也就伤心一阵子,何况,戮世摩罗还在身边,他没空想那么多。” 策君转过脸来:“那你还想着他吗?” “宵暗真的已经死了。”宵暗说:“已经不会再有一个宵暗了。我用残留的力量封锁了烛微微的烛龙之力——只要不去刺激他,他就能慢悠悠的、无害的慢慢长大。” “一旦受到刺激呢?” “那可就说不定了。我建议,策君不要去试。”宵暗说:“因为策君是聪明人,魔世不一定想见到元邪皇,但未必不喜欢一个拥有元邪皇的力量,又听话的武器。” “而你一定不会让这些发生。” “我和策君在这一方面可以达成一致——无论是你还是我,或者胜弦主,都不希望烛龙复生,祸乱魔世和九界。更不希望有一天他被元邪皇的敌人,逼成第二个元邪皇。”宵暗抬了抬眼睛:“我不打算统一魔世,没有这种精力,我只想多活一段时间。” 他把话说得很清楚——唯一的诉求,就是和烛微微一起,维持平静的生活。 公子开明很烦恼,而这烦恼,是因为宵暗确实说动了他。 回到了屋子里,宵暗爬上了床,舒了口气。 谈话也很费力气,他真希望这种充满惊喜的偶遇,千万不要再发生。在恢复了一部分力量之后,他勉强能够抵御这种“惊喜”带来的风险,但前提是,他不再这么嗜睡和显眼。 第二天,妖族的人也离开了。 烛微微还记得昨天木魅检查之后说他爹生机断绝,这种话怎么能够轻易说出口呢。烛微微偷偷看他爹的神色一会儿,稍微放心了。 “等到雾气散开,我们就该偷偷走了。”宵暗看了看傻乎乎的儿子:“你和你的小哥哥,道别的时候要小心了。”别再被人一锅端回来,戮世摩罗不傻,早晚看出点什么问题来。 烛微微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走呢?”他真的很喜欢阿九和月牙诚,就算吵架也只有一会儿,而且他爹身体也不好。 宵暗心情复杂的揉了一会儿他的脑袋。 原因很复杂也很漫长。暗盟属于小国林立的联盟,比修罗帝国的部族更稳定,更好混日子,他也清楚其中的种种构成。但最重要的是,胜弦主不喜欢无谓的战争也不支持特定的势力膨胀。 如果外部的战争消弭,暗盟能够得到局部的和平,也许不会很长,毕竟三大均势长期存在。这就是另一种和平了。 他只好拿烛微微听得懂的话说:“暗盟是你爹我的故乡,虽然也没什么人在了。” 要点燃青梧桐枝很难,宵暗试着提炼一点凤凰血,但是魔体早就破裂了,重修魔体,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现实。 于是他只好让烛微微先睡着,亲亲脸颊的疤痕。 从那看着像疤痕的封印里面,封印了畸眼族特有的能力,眼睛。但更严重的是烛龙之力,包括烛龙之火在内的四元真诀,幼小的烛龙虽然与这力量同源,却不能够承受,宵暗用当时仅剩不多的力量封印在他体内。 他自行吸收了一部分烛龙之力,若不吸收,他就会死在生产之前,而那个自称是元邪皇的部下的影武者在替死之前,吐出了魔元,给与了他当时重伤情形下诞育的力量。 尽管如此。 如果不是在影武者死后,阿九正好经过附近,看到了刚刚生产、半死不活的他。恐怕他和烛微微最后的下场就是在荒野横尸之后,被野狗啃噬干净。 烛微微是个幸运的小子,他的出生是众多的幸运叠加的结果。 宵暗常常想,如果不是俏如来要他去考虑这个孩子的名字,如果不是几次三番的自爆都被拉回来,如果不是影武者恰好在最后一刻找到他,如果不是阿九经过,救了半死不活的他。 很可能,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 也许他根本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他没有天然而来的本能的舐犊之情,相反,一直无比憎恨烛龙留下的血种。是这个孩子一直脆弱的可怜,是众多死亡和过去不断环绕,才让他在百般复杂的心情里,找到了一个让烛微微活下去的理由。 烛微微不仅是烛龙的血脉,也是几近断绝的帝女精国的血脉,是黄昏魔族一点奇迹之后的血脉。这样说起来,他也是珍稀动物,比烛龙珍惜得多。 月牙诚回来之后不久,烛微微跑出去跟他告别。 “诚哥哥,我会很想你的。”烛微微抱着他,说得特别可怜,月牙诚看了看他,摸摸他的头:“微微,诚哥哥也会很想你的。”他们抱了一会儿,烛微微又恋恋不舍的说:“等我长大了,一定回来找你。” 月牙诚笑了,说你要快一点长大。 烛微微终于告别完了,月牙诚顺便过来送他们回家。落脚点还在白月山下,白月山下浓雾还没有散开。但月牙诚说很快术师就会来解开了。 月牙诚刚刚走。一队魔兵冲了过来。 “谁是夕无沉!” 宵暗看了看,鸾族,他露出古怪的神色:“请问……” “抓起来!” 宵暗拉着烛微微,他可以走,但知道他住在这里的只有阿九——阿九又怎样了? 魔兵浩浩荡荡的回了军营,没为难他们,解开了锁链。一个鸾族少女大步走了进来,看了看,三个人,左看右看一阵,说:“谁会弹梧桐吟。” 宵暗说:“是我。请问……” “跟我来。”少女立刻打断他的话:“好好弹,不亏待你。” 营帐里,燃烧着温暖的香料,缭绕烟雾,宵暗一眼就看到了阿九战战兢兢的样子,前方桌案后面是一个英武的女子,面色疲倦,抬眼看了看他。 大部分羽族对血脉很讲究,宵暗一走进去,就能认出他算是羽族,但血统驳杂,不算什么上位的种族。 “大姐。”少女轻轻喊了一声。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们别cao心了。”霄羽道:“你也出去吧。” 少女急切的道:“哪里没事!你再不回西山,我跟爹爹告状去!” “回西山,”霄羽叹了一声:“青梧桐还没点燃,就算回去,和这里也一样。清羽,其鸣回来了没有?” “他去帝尊之处听讯了。”清羽道:“你睡一会儿,总无大碍,现在有策君和三尊镇守,又有妖族和人族补充,一时半会儿不需要我们了。” 霄羽笑了一声,道:“好吧。” 清羽露出笑容,又转身道:“喂,弹梧桐吟,jiejie睡着了,你再出去。” 顺着她的声音,霄羽看到了角落里的羽族。 虽然是羽族,却有着别的种族的气息,不是纯血的羽族。她咳嗽一声,问:“你怎么会梧桐吟?” 宵暗看了看她,低声道:“父母所授,贵人不弃就好。”他拨了拨弦,阿九也清清嗓子,轻轻哼了起来。 青梧桐枝,鸾族,策君……宵暗一边拨弄琴弦,只见霄羽缓缓趴在桌上,竟然很快睡着了。 睡着了。阿九停下来,悄悄和他一起退出去。 清羽就守在帐外,示意他们别出声,走了一会儿,少女眼睛发亮,道:“你们还真的挺有本事。留下来吧,鸾族不会亏待你们。” 她根本不是在商量。 宵暗咳嗽了一声,有点疲惫的说:“小人常年抱病,只怕不美。”阿九连忙点头:“我也不美,一点都不美。” 清羽收敛笑意:“哦,没关系,我jiejie舒服就行。” 宵暗和阿九都沉默了。对方显然没想讲道理,再看看宵暗,笑了一声:“你挺好看的,我很中意。” 宵暗咳嗽道:“小人已有伴侣,还有一子。” “啊……”清羽遗憾的说:“去休息吧。等卫兵找你们再来。” 就这样被人强行扣留了下来。 宵暗睡什么床都无所谓,阿九抱紧了烛微微,感慨了一下这么快两边就见面了。 “你不知道,肃寒箫真的是凶岳疆朝的人。”阿九委屈的说:“他说他任务完成了,要回去了,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宵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问她:“你没走?” 阿九憋住了,憋了一会儿,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想走的!但……但我还有好多东西藏起来,藏的太分散了,我让他给我两天时间!” 她快抓狂了:“现在怎么办!” “九姨。”烛微微很不满:“你真的要跟别人走。” “你九姨也舍不得啊,可那真的是好男魔!你爹将来有了好人爱他,你也要看紧一点啊,”阿九抱住他:“唉,小微微,你爹也很好,可惜九姨没感觉,浪费了。” 宵暗连忙咳嗽几声:“别逗他,一会儿他又瞎想了。”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跑出去试一试。” 宵暗拉住了她的手:“别慌,我跟他们说一说,也许就放你走了。” 宵暗出去找了刚才的少女。 少女爽快的放了花娘,毕竟梧桐吟只是一只安眠曲,有了花娘,还有点多余。 阿九临走之前,有点纷纷,宵暗看她走了,回到营帐里。等晚上,他也该和烛微微一起跑路。 但是,没等到晚上,就被叫到了营帐里。 “这不对劲,大姐都睡了三个时辰了!” 宵暗也很想睡,嚷嚷的鸾族青年,一副你就是凶手的样子,转过头来瞪他。少女脸色凝重,对身边的女子说:“二姐,该不会是……” “很有可能。”碧羽说:“小弟,你回西山,通知爹亲一趟——要尽快点燃青梧桐枝,不然,大姐麻烦大了。” 其鸣一下子吓住了。 宵暗看得糊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会儿,几个鸾族都慌了。他当初出身帝女精国,对于羽族的百科知识,也是很有把握,却没有什么线索。 “这是失侣。”碧羽说:“大姐她……她过不了那道关,不尽快解除仪式,问题会更麻烦。” 其鸣惊讶了一声。 “失侣。”宵暗低声道。 凤失其侣,也就是伴侣死去,一者死,另一只也会备受折磨。但他并没有见过实例,因为大部分的鸟族,包括帝女精国在内,都没有这样的记载。 其鸣离开了。 宵暗找不到自身多眠的病因,但他依然不认为这和失侣有关,毕竟元邪皇死了,他半点没有难过——而明显鸾族的女子是深爱伴侣,才会引起下面亲属的担忧。 宵暗回到了营帐,烛微微在吃军粮,非常郁闷。看见了他,喊了一声爹亲。 “没事的,就是有些累了。”宵暗靠在营帐的木板上,木板很硬,又矮,睡起来不舒服:“咱们留几天,留几天再走。” “哦。”烛微微短时间里跑了太多地方,此时忽然哎呀一声,道:“爹亲!” “嗯?”宵暗看他样子,问:“怎么?” “那个,那个东西,我忘在诚哥哥那里了。”烛微微慌了,他把黄昏灾厄留在那里了,宵暗看了看他,不慌,说:“没事,只有我能打开,他们都不行。” “对哦,我也打不开。”烛微微还是很懊恼:“我太不小心了。” “还要回去一趟。”宵暗低声说:“要找个理由才行。”青梧桐枝在他房间里,黄昏灾厄也在,他抱过烛微微,又亲了一口伤疤的地方,烛微微惊讶的捂着脸。 当爹的不好意思告诉他,这是在借他的烛龙之力,因为有封印,只能借一点点。 “今天微微一点也不慌,很了不起。”宵暗找了个理由称赞他,烛微微脸红了,怔了一下,别扭的嗯了一声。 营帐掀开了,叮铃桄榔一阵,戮世摩罗看了看脸红红的男孩子,再看看微笑着的魅魔,侧过身:“咳咳,好了,可以走了,回去再亲。” 阿九在旁边探出身,做了个鬼脸。 事情很巧。送走了烛微微父子,戮世摩罗来了,屋子里没找到人。 月牙诚说他们有点事情要回家一趟,也行吧,但是戮世摩罗问什么时候回来,月牙诚憋住了,他怎么知道。 于是戮世摩罗去金风楼找人——他的信息还停留在很久以前,不知道夕无沉早就辞工不干了,却刚好遇到了阿九,一把抓住他,说夕无沉被鸾族抓过去哄别人睡觉了。 不得不说,阿九真的是瞎传话一把好手。 “你们事情办好了?”戮世摩罗问。 “嗯。”宵暗说:“谢谢你特的来救我。” “真客气,说得我们好像不认识一样。”戮世摩罗看着前面,笑了一声:“要走这里回去,可是很累人的。你不想睡?” “还行。”宵暗自己也有点惊讶。 要说和往日有什么不同,他谈了一曲梧桐吟,难道真的和精卫血统有关,而不是和黄昏魔族的血统有关? 无论哪一个血统他都研究的很透彻,可以说在魔世,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黄昏魔族和精卫一族,有可能遇到的各种生理现象。 走了一会儿,戮世摩罗看了看沉默的烛微微,想去牵他另一只手。 因为两只手牵起来的,走在中间的小男孩,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很幸福,很幸福的那种。 虽然纯属脑补,戮世摩罗看了很久,很久,假装很自然的去牵小男孩的另一只手,烛微微惊讶的仰起脸,戮世摩罗看了一会儿,他是骗人骗魔的高手,和许多麻烦人物打交道,现在一个微笑却有点僵硬不自在。 烛微微也有点不自在,低下头,耳根子有点红了。 宵暗看着他们——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就像他在看着的是两个孩子,一个才两三岁的,被他的术法吹大了。另一个看起来二三十的,被别的东西吹大了。 他拉着烛微微,烛微微拉着戮世摩罗。 傻儿子频频看戮世摩罗,好比在看什么新鲜的东西,宵暗尽量维持平静的表情,反正也不能一路都这么走吧。 但戮世摩罗全当没注意到的维持这种傻乎乎的牵手,直到遇上了妖神将,网中人当时就被他镇住了,露出了“臭小子果然哪里脑袋坏掉了吧”的神情,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说:“鸾族的人来了。” “哦,我这就来。”戮世摩罗说:“夕无尘,你可以去睡了。撑到现在没睡,你也很辛苦了。” 烛微微失落的松了手,宵暗转过头,再也不能看下去了——他的厚脸皮,差不多也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