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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长澜他们进来吧,清月丹……可解诡蜂之毒,所有人记住这一点就好了。”她拉了拉寂涯的衣袖,示意他进屋,也没再看节华。仙芒丹入口,止愚用仙力将丹药化开,而寂涯背对着他们两人,目光放在窗外。“白夙。”“白夙。”“白夙……”止愚坐在床榻上,左手习惯性地紧攥着他的衣袖,右手覆上他苍白的双唇,敛眉一笑,“白夙,我回来了。”“可是我又必须走了。”一手一寸寸滑过他的眉宇,她苍白的双唇挂着笑意,“白夙,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很喜欢你了。”喜欢到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你,喜欢到愿意为你活下去,喜欢到想要去爱你。“原来已经这么喜欢了……”握着他的手,止愚俯身,“白夙,从今天开始,我会试着去爱你的。”凉薄的双唇吻上他的额头,十指紧扣,而她的身影随着寂涯消散在屋内,同一时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正是节华一行人。其中有一个黄衫女子红着双目,而后先一步走到了白夙床榻前,她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一粒丹药送入白夙口中,而后后退,与其他人一同紧张地观望着。节华仰头看了看半阖的窗扉,而后转身离开了白夙的房间,床榻上的人突然一声咳嗽,而后俯身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慢慢转醒。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寂涯带着止愚回到了佛望山,他将她放在了庭院中,随后踏步离去,不过须臾便带着一女子过来。“云藏……”止愚摆手,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好巧啊,又碰见了。”“巧你大爷!”云藏坐在她旁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手指轻按她的膝盖,眉头蹙起。“怎么样啊?”“你有完没完!”云藏起身,食指指着寂涯,“先不说你随随便便带个女人回来,就你把我从被窝里拽起已经够你死上好几次了!我医治她已经不错了,你唠唠叨叨的,想死了吗!”寂涯双手合十,立马怂了下来,“云藏啊,先不说这个,以后你随便怎么罚都可以,先看看她啊……”“我需要取下衣物仔细看看,你端上一桶水送到我房间。”手掌搭在止愚身上,须臾间,两人消失不见。而寂涯火急火燎地抬了一木桶水送到了云藏殿门外,而后在外等候,来回乱窜,恨不得进入大殿。大殿门被推开,看到了云藏,寂涯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壶茶,连忙送了一杯给云藏,而后伴着她坐在了庭院中,捏着她的双肩,一脸讨好。云藏身子后仰,抿了抿唇,“我说寂涯,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是你的女人?”“分得清分得清。”寂涯哈哈一笑,而后坐在了她身侧,“只是你也知道,苍苍她如今这样也有我一份责任,如果我当年没有脚贱的踏入了浮葬一水,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云藏,你倒是说一声,她腿怎么了?”“废了。”“废了?怎么可能?”云藏瞥了他一眼,而后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要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让你带她回佛望山,她自然知道这一双腿是要废了的,所以重涵宫是留不了的。”“寒气渗骨十分,没有挖出膝盖骨已经算是好的了。”“那没有办法了吗?”“那倒不是,只不过大抵需要坐上几百年了。”云藏手指抬起,而后丢了一张宣纸到寂涯手中,“你在意弑苍,这宣纸上这些药草,你两百年内凑齐便可。”目光一扫而过那宣纸,看到了其中几味药草,寂涯嘴角一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藏,“云藏,你确定这些药草不是为了报复我?”瞪了一眼寂涯,云藏二话不说便进了殿门,寂涯独自一个人坐在庭院中,再次细细看了眼云藏给他的这张宣纸,目色一沉。自己在佛望山安逸了数万年,这次终于要在外奔波劳累百年了,果然是报应啊报应!而殿内,止愚半坐着,看着云藏进来,淡淡一笑。云藏坐在她身侧,手中灵力送到她膝盖骨之中,“在寂涯找药的这些时间中,我会用灵力修复你损伤的骨头。”“嗯。”止愚一笑,而后仰头看着她,“云藏,可否帮我联系一下小北。”有些事情,她或许比她还要清楚。☆、第三十二话却说云藏按着止愚的话,次日一早便去了浮葬一水,而小北并未与她一同回佛望山,只是让云藏捎了一句话给止愚。浮葬一水虚成四兽,绝不知情。而止愚在收到这句话时,她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自寂涯离开佛望山已有一百多年了,时过境迁,云藏时而会带些消息回来,而且果不出止愚所料,白夙已经步列神品九阶了。九品上仙飞升为神,而神位分十二品,以六品神位为界,需要渡过太虚、入境、尘尊、混雾及定泽五个阶段,这才能进入七品神位,到达十二品神位之后,再次历劫,飞升上神。而如今不过百年,白夙已经至九品神位了。止愚留在佛望山中,佛望山外一切发生的事丝毫不差的送入耳中,而自她住在这里一百五十六年时,寂涯终于回来了,并且六界四族之人皆知,寂涯上神与云藏神女要成婚了。早就知道寂涯不会过得太过于安生,如今定下了婚期,算是弥补了这拖欠百八十年的婚事了。大婚那日,佛望山上是少有的热闹,宾客盈门,佳酿宜人,六界四族凡是闲来无事的全部到此。而与喧嚣一片的东峰相比,此时的北峰却是一片黑暗,高山之上,寒风猎猎,止愚坐在轮椅之上,遥望着一片红火的东峰。这次婚宴白夙等人必然会来,就算白夙不来,她也不能贸然出去见人。手指放在膝盖上,她沉默了片刻,而后仰头望向头顶的古树,右手抬起,一片叶子便落在了指间。绿叶凑向唇边,须臾便奏出一阵悦耳动听的曲子,断断续续地飞向远方,而片刻之后,身后传来了脚踩碎叶的声音。止愚放下手中的叶子,绿叶随风飘向远方,而东峰之中,钟鼓乐声夺天,七彩四羽鸟环天,正在行跪拜仪式。她回想起了前几日,寂涯和云藏一身绯色嫁衣,不停地让她观看。身后的人执着一把青色油纸伞,身上亦是青碧色短麟缥纱裙,那模样,与小时候的止愚一同。“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小北站在她身侧,并未言语,而止愚目光依旧放在东峰,“白夙的事情与我那被封印的神力有关吗?”“这件事我们本不知。”小北目色一暗,那神色不同止愚小时候一般懵懂,而是带着沉重,“小左他后来一直跟着那人,我们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