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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地指引他的去处,那人为了寻你,几乎跑遍了六界四族,更是死守在浮葬一水外几年时间,而被你封印的神力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封了。”“这件事情我知道。”止愚手指紧攥着衣裙,叹了口气,“如今到底有多少封印解开了?”“二十七道封印。白夙身上有十二道封印的力量,其他十五道封印在挽陶身上。”也就是说,除了灵水山上的引生台那里的三十道封印,迄今为止还有四道封印未开。但是白夙身上纵然有她的十二道封印解开的力量,也不会位列九品神位,除非,那其中有他本身所蕴藏的力量,那种,连她都要忌讳的力量。“挽陶身上封印的力量必须快些转移到我身上,否则以她的修为,必死无疑,至于剩下的四道封印,你马上替我找到。”“是。”“还有。”止愚偏头看着小北,眉头蹙起,“你探过白夙的星运了?”微微迟疑片刻,小北颔首点头,而后右手一展,“不过我从未见过这种星运。”璀璨夺目的群星图中,其中一颗湛蓝色的辰星坐落在西南一角,看起来与其他星星没有差别,甚至可以用普通来形容。只是那颗辰星却忽隐忽现,有时根本寻不到踪迹,行迹变化莫测,但止愚眯眼一看,那颗辰星大体向东北方向移动。“苍苍?”见她唇色发白,十指紧扣着膝盖,她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这才发现她身子也在轻颤,“苍苍?你怎么了?”“是噬星。”她咬唇,在混沌界时,她曾见过这种星运,噬星出现的次数分外渺茫,就如同无边无际的苍穹中有一颗不知名的小星星而已。祖神掌管混沌界,岁月良久,那些时日便出现过一颗噬星,而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尚未修炼成人形的然神,却因为身负噬星,使得混沌界诸神亲自出手,挫骨毁神,连神魂都粉碎了,归于混沌的资格都没有。而白夙,是噬星。“小北……”止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攀住她的手,“你们几个分别去找那四道封印,要快。”如今噬星再现,六界四族无人可以看透,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对白夙出手,此时此刻,唯有天地法则会亲自平衡阴阳,而唯一恰到好处的时间,便是白夙飞升上神,在灵水山引生台上。小北点头,而后迅速离开了佛望山,婚宴将会持续三天三夜,灯火辉煌,而止愚手指搭在膝盖上,目色阴沉。挽陶应该很快就会到佛望山上,而四道封印未找到前,她必须留在佛望山。身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比较沉闷。止愚还未回头,一双手便覆在了她的轮椅之上。“你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坐在高处吹着凉风。”轮椅一动,随后转了方向,节华推着她渐渐远离了山崖迎风处,“膝盖还没有好便不要吹风,寂涯和云藏今日打扮的不错。”“我知道,他们前几日让我看过了。”暖裘盖住了膝盖,止愚目光望向夜空。“苍苍……”节华欲言又止,而后叹了口气,“我马上也要成婚了。”他的师尊择定了婚期,可是他第一次反对了,将婚期推到了百年之后,他终究是抗衡不过所有人。“嗯,恭喜。”云藏给她安排在北峰上的房子就在眼前,止愚靠在椅背上,而身后的节华挑起了她的一缕青丝。“鬼族的三君主回到鬼族后,蒲族人也来将他们的少主带走了。”“嗯,这样对他们来说很好。”止愚颔首,手指微微收紧,“毕竟是些前尘往事,不必忆起的便舍弃了吧。”身后的人应了一声,凉风习习,北峰之上瞬间只剩下她一人。婚宴结束后,寂涯带着云藏去云游四海,他们两人都不喜人跟着,因此佛望山上没有仙娥,于是偌大一个佛望山,如今只剩下止愚一人。而后不久,小北便送来了消息,他们找到了两道封印,止愚前去解封后,又回到了佛望山。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寂涯和云藏时而会差仙使送来几封信,而四道封印已全部打开,算着时间,两人云游已差不多该回来了。期间止愚让小北带着她偷偷摸摸地潜入过灵水山一次,细细查探了引生台上的三十道封印无误后,她便又回到了佛望山,准备等到寂涯与云藏回来之后再离开。岁月瞬移,远方的消息不断传入了佛望山,而在一个七月的时间中,佛望山的主人终于回来了。佛望山上再次一片喧嚣,七日之后,筵席再摆东峰。北峰之上,日头初起,而还在被窝中的止愚翻了个身子,锦被猛然被掀起,云藏带着一身晨露坐在了床榻之上,两只手紧掐着她的面颊。止愚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了起来,而后迷糊着双眼,胳膊搭在她的双肩上,打了个哈欠。“早啊,云藏小美女。”“早你个大头鬼!”云藏迅速将外裳给她套在了身上,“寂涯那厮又要摆筵席,你前去东峰看看布置如何。”“不想去。”止愚摇头,上半个身子又倒了下去,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床榻上。“你腿已经好了,那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下去转转不会少一块rou的。”云藏再次费力将她拽起,将裙带给她系好。身子一软,止愚再次趴下,而后头枕着她的腿,双手环住云藏的纤腰,蹭了蹭脑袋,“云藏啊,多年不见,你多了些女人味啊!”“少打趣我!”云藏在她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将止愚连拉带拽地拖到了东峰。昔日的红绸换成了黄纱,而这一次,寂涯又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些小仙子布置佛望山,止愚觉得寂涯的神生简直没有安生过。从山下爬着楼梯到达顶峰,止愚只觉得一身睡意都被驱赶完了,大殿上的黄纱飞舞,她背着手,半个身子靠在了云藏身上,点头称好。“你就接着敷衍吧。”云藏白了她一眼,而后拉着她又向大殿内走去,“你随我进去看看,那里……”她话音未落,方才还有一丝力气靠在她身上的人,突然滑落到了地上,喉间涌出一丝嫣红的鲜血,与那白玉地板相比,分外刺眼。而原本还在殿内指导的寂涯转身注意到了这里,立即飞身上前。“怎么回事?”寂涯看着云藏怀里的人,而云藏抿唇给她把脉,许久后又用灵力探查了一边,沉声问了一句:“止愚,我们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内,你都跑去了哪里?”跑去了哪里?止愚抿唇一笑,手指抹去嘴角的鲜血,“我去的地方可多了。”“到底怎么了?”寂涯看着云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