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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遇上一间合适的,那个房东却吞吞吐吐不太想租的样子,交涉的过程中中介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五分钟后回来告诉我说昨天看过这套房的人来加价了,问我怎么想。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呵。这种低劣的套路我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多付一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们耍这种小把戏着实恶心人。于是我故作苦恼道我还需要考虑一下,然后去路边要了一碗馄饨来吃。吃完一碗馄饨,我不得不承认,也许这套房子就是我能遇到最好的房子。难道继1628剪了个头后,我又要给中介房东送钱?一想到也许他们会向同行洋洋得意地谈论如何套路我的故事,我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363正气着,我的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人,是那个给我染头的臭小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竟然还敢往我面前凑。他左右看了看,低声跟我说那两个人在骗我,他们已经套路了好几个租客了。唔,还算有点良心。过了一会,他又看看我颇神秘地说,他也有房源可以介绍,非常便宜,直接跳过中介,没有差价。好了,我知道了,他还是想从我身上赚钱。我问他叫什么。那小子怔了怔,说他叫张野。我说:“好,张野,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364艹,干脆再来几个傻逼吧,让我和他们斗智斗勇,把日子搞得鸡飞狗跳,这样我就能快点忘掉另一个傻逼。馄饨剩下的汤变得温凉,面上结了一层薄膜,在冷风中,我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第70章寂寞如雪365今天那种一到安静时刻就心慌的毛病仍然存在,我整个人处于一种很割裂的状态,在人群里神经质般的活跃,一旦周遭安静下来了,叽叽喳喳的安宁便吵得我坐立难安。房子的事还是没有着落,昨天谈崩了的时候中介要留我的电话,说可以继续沟通,我直接跟他说我没手机。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我,这个年代,谁会没有手机,我这态度是摆明的敷衍,甚至在侮辱他的智商。但其实我是真的没手机,关机后一直都没开。距离那场独属于我自己的闹剧已经过去三天了,太多事需要善后,混沌了一天,逃避了一天,今天早上,我不得不用宾馆的公共电话给楚邀月打电话。按下一个个发黄的塑料按键,我把听筒放在耳边,静静地听那头电流沙沙的声音。我还是不想开机,我知道这很任性。电话很快被接通了,楚邀月知道是我后,立刻像连珠炮一样对我大倒苦水,我连一句插嘴的机会都找不到。“小柳儿!你总算接电话了!”我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她一跃而起的模样,“你知道吗?严昱承昨天半夜跟个疯狗似的冲到我家,我还以为来强盗了。他直接敲门让我起床,问我他生日那天你去做什么了。我被他吼懵逼了,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扔给我看那天酒店的监控,跟个黑帮头子似的坐在我家沙发上盘问我。后来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把他骂了一顿。他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也没说。”楚邀月激动地说了一长串话,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她继续道:“我跟你说,你真的得小心一点,严昱承真他妈是个疯子,昨晚他那样子,我真怕他把我给一口咬死。”听到她活灵活现的描述,我的心起了一丝波澜,很快又压了下去,随便找了个话头问到:“你真的什么都没说吗?”楚邀月的语调登时弱了下去,“……我昨天和他大吵一架,偶尔会口不择言,被他挖走一点消息……但你要知道,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而且啊,”楚邀月低声犹豫补充道:“我刚刚打听到,昨晚严昱承跑到酒店里查了半天,甚至还到一个保洁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去啦,阵仗闹得挺大。”“我知道,谢谢你。”我哑声道,“不过以后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我……我去云城看看你吧。”“邀月,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没有你的话,我可能还会陷在泥潭里,”听到我这样说,对面沉默了,我平静道:“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即使见面了,也很可能会扫兴。等我完全料理好心情了,我们再见面吧。”366我不清楚严昱承知道了多少。全知道也没关系。那又怎样,反正一切都结束了。他有他的未婚妻,走他的光明大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他嘲笑我痴心妄想就嘲笑吧,无所谓了。我跟她确认了一些新工作的信息,还交代她安抚我妈,楚邀月几次想要说严昱承的事,昨晚的事似乎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完美的严总形象崩塌,转而成了一个疯子。但我不想知道严昱承现在在干什么,我甚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有了未婚妻,马上要和她结婚是事实,却一边还来和我纠缠不清。我算什么?小三吗?还是企图上位的那种。真他妈谢谢严昱承,给我解锁了新身份。我现在懒得恨他,因为恨一个人太累,我不想我的时间要在这种无聊的疲惫中度过。忘掉、无视、忽略……什么都行。总之,我不想再跟这个人扯上一点关系。367第三次见到那小子时,我真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有什么孽缘。那时我打包了一份汤粉准备回宾馆吃,天空在落雪粒子,沾地就化了,到处都是污脏的水,我的脚踩在咯吱咯吱的细冰上,冻得要断掉。突然听到小巷子里有人喊骂的叫声和拳脚到rou的闷声,打得蛮凶的,比我上学那会儿厉害多了。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然后就走不动了,隔着凌乱的脚脖子,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冬天,张野只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连帽衫,被人踩在泥巴潭里,满脸的污秽和血迹。眼睛亮得吓人。碎石碾动的咯咯声听得我眉头直跳。368我走过去喝住了他们,那还是一群混社会的小青年,见我气势汹汹,顿时弱了两分。我眼睛微眯,厉声喝道,“给我松手,在干什么?”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些神态都是跟严昱承学的艹,晦气。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摁开机,以防万一。这一开机不得了,手机在裤兜里足足震了一分钟。他们狐疑地盯着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