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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没准……”说到这,他顿了顿,摇头道:“也没用了。本以为兢兢业业该有回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侍郎,定是高攀不上她了。”辞年听了这话,忙道:“你要送姑娘礼物,想找贺姑娘替你看看送什么合适?”徐问之道:“本来是这个打算的……可现在……”辞年兴冲冲道:“我可以啊!我会挑首饰的!肯定好看!”徐问之摇头:“可我现在就算挑对了礼物,她也未必愿意与我在一起了。”“为什么啊?”辞年不解,可话刚出口,他就明白过来了。这位徐大人,就是刚才秦歌话里那个被顶去了礼部尚书之位的人啊。一想到绝,他便觉得戳了人家的伤心处,赶忙转了话头,“其实也不一定是这样的。也许这个姑娘只是一时生气,你昨夜追贼追了那么久,是不是怠慢了人家,姑娘要是生闷气了,可不会告诉你她生气了,她只会不说话,让你自己想明白。”贺栖洲“哟”了一声,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么了解姑娘?”辞年一脸鄙夷:“话本里都这么写!”他俩一问一答,倒是又把徐问之逗笑了,他喝了口茶,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这位贺……贺公子?”辞年被他一喊,又尴尬起来,他抓了抓脸,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不姓贺……我叫辞年。”贺栖洲道:“要不知道怎么称呼,叫他小公子也可,什么稀奇古怪的称呼,只要好听些,他都喜欢。”徐问之了然:“好,那便先谢过小公子了。”“其实……”贺栖洲又道,“徐兄,你相信钦天监的推算么?”“这……”徐问之笑道,“若说实话,我是不太信的。但皇上重用钦天监多年,想必也有缘由,这其中应该也有门道,不过我不了解,就不多说了。”贺栖洲凝视着他,道:“我且当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钦天监还有几分准头。那你便信我一句话。”徐问之颔首:“贺兄你说。”“璞玉待琢磨,只差时机。”贺栖洲微微一笑,“徐兄的学识与品性,不该止步于此。”话音落地,徐问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他缓缓将茶饮尽,再放下茶盏时,那原本沮丧的眼里竟缓缓浮出一丝光亮,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他居然是第一次被人用“璞玉”来赞许。徐问之轻咳一声,道:“那……我便先谢过贺兄的吉言?”辞年抓起剥好的瓜子,一把塞到徐问之手心里:“你信他的!他可厉害了!他说你并非等闲,你就绝不会庸庸碌碌!”“挺好,还会用成语了。”贺栖洲一笑,饮尽盏中的最后一点茶,“既然如此,这姑娘还是得抓紧时间追,这个节点,街上的铺子开的差不多了,徐兄,还需要小公子替你挑个礼物,让你好好追回你的意中人么?”“我……”“去吧!我去帮你挑一个!挑一个顶好看的钗子,姑娘一定会喜欢的!”一见徐问之犹豫,辞年便心急如焚,他把起身,认认真真扶正了自己的斗笠,好在今日这身是按着道袍的款式制的,与他这竹斗笠搭起来不仅不怪异,反而透出几分山野里的草木气息。徐问之得了鼓励,便跟着他们下定了决心:“好,还得有劳贺兄和小公子,替我挑个礼物。”年节已过,一出了门,这大街上更加热闹了。早早归乡的人回来了,两旁的商铺铆足了劲儿,吆喝声,叫卖声,似是比年前更有劲头。昨夜灯会结束,燃过的花灯纷纷收了起来,有些许游园过程中撞坏了的,也就这么堆放在路边,烛油渗入地砖里,恰好勾勒出砖缝的痕迹。“徐兄,你还没说,那位姑娘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呢。”辞年手里照样拿上了糖葫芦,附和道:“是啊,她平日里有没有喜欢的颜色,样式?”“她……”徐问之一提到这个,连笑容都温暖了几分,“我初见她时,在城郊山涧里,一棵玉兰花树下。那时初春,皇上提议踏春,便带上了各位大人们,大人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便挑了家中的女子随行,我们就在山涧中品茶饮酒,我初见她时,她就站在树下,一身素色衣裙,连头上玉簪都是淡青色的碧玉。”“素色……”辞年自动过滤了那些人生初见的美丽场景,道,“素色的首饰在街那头的沁莲庄!咱们走!”他嘴上喊着咱们走,腿却跑得比谁还快,徐问之一段故事刚开头,就被辞年给打断,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讲下去。贺栖洲大笑几声,拍了拍徐问之的肩:“走吧,先挑了首饰再说。”白衣客千里访竹溪第一章·白衣客千里访竹溪从前有座山,名为竹溪山,山下一小村,名为竹溪村。古人曾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巧的是这竹溪山正在蜀地之内。展眼望去,苍翠的竹林落满青山,风从山隘口吹入村落,便扬起阵阵竹喧,配上山中流淌的溪涧之声,这竹溪山,着实是个适宜隐居的宝地。山下的小路间,一个白色的影子摇摇晃晃。这路是新修的,只是勉强能下脚,算不上平整。那人抬眼一望,临山的小径旁,一个草搭的棚子映入眼帘。背着夕阳洒下的金光,那褪色的茶幡被风吹得摇晃。棚子许是好客的当地人搭建来,为过路的游人歇脚用的。白衣人确实走了一天山路,这茶寮出现得正好。入店,落座。棚子很小,只摆的下两三张桌子,忙前忙后的也只有店家一人。黄昏时分,暖光映入面前的茶水,提早一步将星河映在了他脸上。不得不说,这是张俊秀的面庞——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如瀑的黑发高高束起,一丝不乱。而这连尘土都未沾染的一袭白衣,怎么看都不像是赶了一整天山路的应有的模样。小茶寮位于山野,热心的店家也是许久没见过这样独特的客人,替他打点了吃食后,便搬来张凳子,坐在了那人的对面。他笑道:“店家是有话要说?”店家见他茶碗空了,忙不迭替他续上:“哪里哪里,是见公子眼生,咱们这地方,都多久没见过您这么……这么……”“这么?”店家抓耳挠腮,又是一阵赔笑:“嗨……我是个粗人,不会夸人,公子您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