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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她拿过东西连家都不回吧。”“她应当在昨夜曹澄离家,也跟着带孩子走了。连夜没等到曹澄归家消息,这才来取东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德济堂,来都来了,去找韩执。”洛闻歌说着,脚步一转进了德济堂。如他所说,韩执确实在这。今日德济堂不开张,堂内无他人在,韩执会在这,是来配药的,临江楼里不少稀奇古怪药丸,都是韩执捣鼓出来的,是以在这抓到韩护法可能还挺高。洛闻歌找到韩执时候,对方围着围裙,在一堆药材里忙得不可开交,看见他微惊:“楼主?”“韩护法。”洛闻歌点头打招呼。韩执放下药材,过去抱拳行礼:“楼主有何吩咐?”洛闻歌言简意赅:“帮我查下曹澄原配元娇娇消息,再找到此女在哪。”“楼主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韩执说完,转身上二楼。约摸半盏茶功夫,韩执下来了,将一张薄纸递过来:“元娇娇是曹澄自幼定下的童养媳,熟知夫妇二人的都知道元娇娇是曹澄双亲在边陲小镇捡的,属下查到此女分明是北疆王室出来的细作,被派来潜伏在朝内重臣身侧,用以收集消息,必要时候以身为饵,刺杀重臣。”就是说他想要的东西落在北疆人手里。洛闻歌想到那日在大理寺门前强抢民女的两个神秘人,那位身份不明之人,很可能就是北疆王室。对方冒险入城,还那么高调行事,难道真是意外之举?洛闻歌觉得长乐城这潭水越来越浑浊,他问:“查到人在哪了吗?”“就在玄武大街,公子让我们盯着别被发现的那处院子。”韩执低声回答。那处院子可不就是两个北疆人的藏身所在吗?元娇娇还真是北疆人早先安排下的细作,那沈党里面恐怕也不干净,这还真让人头疼。“前几日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韩执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明白:“属下不太明白楼主为何要陷害徐应屏杀你,也不理解楼主为何要借此金蝉脱壳,难道不要宏伟大业了吗?”洛闻歌神色不变,嗓音微凉:“朝内乱世将起,我根基称不上太稳,贸然出头极容易弄巧成拙,先韬光养晦些时日,见机行事。”韩执听出他不悦,不敢再多问,低头道:“属下明白,楼主所要准备皆安排妥当,但凡徐应屏动手,他将是杀害楼主的真凶。”“好,你让人继续盯着那小院子,还有,”洛闻歌停了下,想到那日楼内查出的叛徒,眉眼冷意森然,“借那人手给淳王送封恐吓信。”“属下遵命。”韩执道。洛闻歌将薄纸折好收进袖子,看眼满地狼藉:“韩护法继续忙吧。”韩执见他往门口走,弯腰行礼:“恭送楼主。”离开德济堂,蒋霖又问:“公子,咱们现在去哪?”洛闻歌脚步没停,神色冷然:“回都察院。”谢温轩和慕容郁应当审完曹澄回来了,他这边事发突变,该回去和两人商讨下解决办法。还没走出太远,凌空横穿来支箭矢,又快又准,奔着洛闻歌心口而来。蒋霖脸色大变,抓着洛闻歌胳膊:“公子小心。”另只手抬起剑抵挡上去,愣是靠转动剑成百花状将箭矢打了下来。箭矢叮当落地,洛闻歌都没太大反应,直勾勾看向那根箭矢尾部。蒋霖还从未在青天白日里遇上敢对洛闻歌下手的,今日这头一遭,愤怒之余还想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在蒋霖神经还紧绷时候,身后的洛闻歌拍拍对方肩膀,指着地上箭矢:“拿起来给我看看。”蒋霖声线还是紧绷的:“公子,危险。”洛闻歌好笑道:“没事,要真想杀我,也不会用蜡做箭头了。”受他提醒,蒋霖低头,果然看见被剑挡歪的箭头,蒋霖有片刻感觉被侮辱了。洛闻歌无法理解高手被藐视的愤怒,见蒋霖还站着不动,绕过对方,弯腰捡起箭矢,摘下上面携带信封,将箭矢丢到蒋霖怀里。“带回去让谢温轩看看。”蒋霖木着脸:“公子就半点不害怕吗?”“当街暗杀朝廷命官,换做任何人都没这个胆子。”洛闻歌边拆信边说,“除非有人想暴露自己。”蒋霖捏着软哒哒的箭头,又将箭矢颠来倒去看一遍:“这就是很普通的箭矢,谢大人也不见能查出什么吧?”洛闻歌看完信揉成团,脸色称不上太好看:“他可以,蒋霖,你速去都察院找谢温轩,让他带人去玄武大街的小院子。”蒋霖愣了下。洛闻歌又说:“他们约我见面,说只要我去,就会将拿走的曲靖证据给我,我要去看看,但不能毫无准备,你让谢温轩来抓人。”蒋霖一听他要孤身涉险,坚决不同意:“我是公子侍卫,怎么能去报信,让公子一个人去危险地方?”“你要不去,那就是咱两一起被俘虏,先前做下的准备付之东流,你家公子我说不定还要吃尽苦头,遭人毒打。你要是去了,结果自然不一样。”洛闻歌给蒋霖分析,说到后面又补充句,“我身边还有人,他们能护我周全,现在就需要你去帮我送个信。”蒋霖犹豫再三,在他渐冷下来的神态里,也不敢再说什么:“好,我这就去,公子一定要等我们啊。”洛闻歌心想你再墨迹会儿,等你带人到了,那两北疆人也带我跑路了。想到蒋霖性子,他觉得对方更需要鼓励,当即道:“好,快去吧。”蒋霖连个停顿都没有,飞快往都察院方向跑去。洛闻歌将纸团揣起来,往相约小院走去,路上他和寻常一样,碰上认出他的老百姓,但凡大胆上前打招呼的,他也会回两句,相当平易近人。那小院位置偏僻,走到后面空荡荡街面看不见人,在枯树积雪衬托下,这处显得格外阴气森森。洛闻歌停在院门口,撩起袖子抬手轻扣。小门应扣而开,高眉深目的雄壮男子微俯视他,不苟言笑:“洛公子,请进。”洛闻歌侧身进去,礼貌道谢:“多谢。”“公子客气,你能过来该是我等道谢。”男子又道。洛闻歌多看对方几眼,这不正是那日在大理寺前驾马之人吗?当时这人看似憨厚老实,实则巧言善辩,武功还高,不出意外就是那位北疆大将军。他看透却不说破,跟着人往院内走。刚走两步,男子便自我解释,口音有着明显外族腔调:“洛公子应当不认识我,我来自北疆,名叫吉布哈。”对方说他不认识,那他就装作不认识好了。洛闻歌微露诧异:“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