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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定要好好收收脾气,人形的社会可是很复杂的!”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了一声极为突兀的“咕咕”声。接着,又是一声。“咕咕……”两个人形同时看向那声音的发源地——小兽的肚子。贺言觉得好丢脸,急忙抬起两只爪子捂紧自己的肚皮……赛尔忍笑道:“诶,我都忘了,你应该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吧?其实新人刚来可以在仓库领一块rou的,我等会带你们去仓库。不过以后就需要靠自己的劳动获取食物了。比如斯戮,你的力量很强大,又有十分丰富的捕猎经验,完全可以考虑进狩猎队,狩猎队的待遇可是很不错的……”接下来,贺言从赛尔的长篇大论中得知许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南方部落的人员劳作分配:基本为狩猎队、采集队、生产队、建造队和养殖队。狩猎队基本是由正值壮年的人形们组成,他们每隔几天就会集体外出进行狩猎,每次每人至少要带回一头大型野兽或两头小型野兽/交于部落分配,若还有多余的猎物,则可以自己处理;采集队是由行动便捷身躯小巧的人形们组成,不过为了他们外出的安全,每次需要一位狩猎队的队员跟随保护,他们的工作主要采集外面的可食植物、水果或药物等;生产队大多由一些刚进入老年状态不久的人形们组成,这些人形依旧有着良好的体力,但是面对外面的大型猛兽,无论是逃跑的速度还是力量上的对抗,都极其危险,因此,他们主要负责在规划的种植区域种植食物。虽然狰析兽是rou食性动物,但在化作人形后,他们可以多少也可以从各种谷类、植物或水果上获取部分营养,在猎物短缺的时候,部落的人形们基本得靠这些谷物维持生活,于是生产队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建造队则是由头脑较好的人形组成,主要是为部落进行地面规划与建造房屋,现在部落的所有房屋与建筑品,都出自他们的手笔;最后一个便是养殖队了,和前面那些对比,养殖队是目前人员最可怜的一个队伍。顾名思义,养殖需要活物才能进行养殖,而所有外出狩猎的狰析兽基本很少能够带回完好的活物,就算偶尔很小心地带回一些动物幼崽,大多也因错误的喂养方式、水土不服等原因很难长久地活下来。加上有狩猎队的存在,他们每隔几天都会有新鲜的rou类提供进来,大多数人形并不觉得养殖队有什么多大的用处,花费时间、精力与各种食物饲养其他动物,实在很不划算。因此他们的成员只有一些老弱病残,毕竟养殖在他们看来,不需要力气与过于聪明头脑,基本在家就可进行。贺言总结了下,这些“职业”中,狩猎队员是最为吃香的,因为在部落里,rou类依旧是价值最高的食物,哪怕变成人形,对狰析兽而言,rou带来的营养依旧是其他食物不能比拟了,所以当狩猎队成员在狩猎后获取多余猎物,可以用来交换很多的物资。当狩猎队队员老了退出后,哪怕什么都不干,部落依旧会定期分配其rou类与食物感谢他年轻时的贡献,基本就是高收入铁饭碗了。贺言分析完,开心地望向斯戮,不停地眨眼睛示意他答应下来。斯戮想都没想便嗯了一声。看斯戮的工作问题解决了,贺言又连忙看向赛尔,爪子指了指自己,眼神略带期翼。赛尔立马看向别处:“咳咳……”察觉被对面一道幽冷的目光盯着,赛尔只好道:“贺言嘛……完全可以进养殖队啊!你看啊,你们家附近的空地很多啊,以后在门口或后面开个院子,若以后狩猎队幸运地带回了什么活物,你可以以养殖队的身份领取,不过前提是没被别的养殖队成员抢去……到时候把活物养在院子里,你完全可以在家工作了!”被莫名分到老弱病残组的贺言:“……”开始脑补一只秃毛兽养着几只其他兽的赛尔:“……”不过现在能在部落里安定下来,贺言已经满足了。毕竟他只是一只兽,想也知道别人不可能放心让他干比较重要的活儿。就这么说定后,赛尔开始带着饿得不行的贺言去领取属于他们的那块rou,本来要跟着去的斯戮忽然捕捉到小兽眼里努力掩饰的失落,他脚步顿了下,便突然开口问起赛尔狩猎队报名的地址,得到回复后,他又看了贺言几眼,独自转身离开了。第15章贺言叼着一大块rou从仓库出来后,之前突然离开斯戮就过来接他了,拿走他嘴里的rou,伸手就将整只兽抱进了怀里。贺言知道他不久前去了狩猎队,嗷呜呜地询问他怎么样。男人嗓音很低:“明天开始和他们一起出去狩猎,会在晚上之前回来。”这么说就是成了!毕竟是对方第一次正式工作,贺言举起两只rou垫鼓了下掌以示激励,然后……他就看到斯戮笑了。很浅很浅的笑,连嘴角扯动的弧度都很低,却把贺言看愣了神。他忽然就想起了在他还是一个人时的一件小事,很小很小的事,那时候他还没失明,更没有退役,一次在外集训时,突然被一个前辈告白。对方当时拿了无数奖牌的射击手,长相也很符合大众眼里的帅气,性格开朗,很受欢迎。贺言知道他,但平时并未注意过他。从接触射击后他的满脑子就都是有关射击的一切,没谈过恋爱,也没时间,当时为了拒绝那个人,他还特意问了一句:“你喜欢我什么呢?”对方其实说了很多,可只有一句话贺言记得很清楚。“说不清,看别人笑的时候只知道那是笑,可你只随意一笑,我就觉得特别好看,特别……特别想一直看下去。”那个人被他拒绝没多久,就和另一个笑起来比他更好看的人在一起了。他当时只把那句话当成了随处可见且没逻辑的撩人情话。可此时,他竟觉得那句话放在斯戮身上,是无比合理的。最后,贺言只能叹了口气总结,应该是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吧。快回到家时,杵着拐杖的阿文婆婆正站在他们的石屋门口,一见到男人怀里的小兽就气呼呼地冲上去:“我还以为你跑了呢!干草你还记得吗?!”男人下意识将小兽护住,戒备地盯着她。贺言正挣扎着要下去,阿文婆婆已经生气地嚷了起来:“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是你的兽形伴侣答应这两天帮我收干草的!可不是我欺负他,是他为了你偷我的干草,被我逮住了……”听阿文婆婆噼里啪啦地把昨天的事全部复述出来,贺言头都大了。更让他紧张的事,对方说出的那个“伴侣”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