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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不已。陛下说了,前段时间皇后娘娘之所性情大变,是因温太妃用了巫蛊之术,她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控制娘娘,却没想到被得高僧一眼识破。如今巫蛊已解,娘娘自然也就能恢复正常。只有库mama表面喜悦,手指背在身后,轻微发抖,她醒过来了,那她真正的女儿……库mama一时心如乱麻。阿陶端上一碗天麻乳鸽汤,递给扶嘉。自昨日夜间,陛下一直守在沈盈枝床榻前,未动半分。扶嘉用手背试了下温度,确定不烫,才用勺子舀了一勺:“盈盈,张嘴。”沈盈枝乖乖张嘴。汤喝完,扶嘉眼底有了笑意,目光愈发温和。“你们先出去。”沈盈枝喝了汤,恢复了点力气,便对身边的宫女道。宫女闻言,鱼贯而出。扶嘉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看着沈盈枝,嗓音低柔:“盈盈,你现在身子虚弱,要好好休息。”她闻言,直直看向他的眼里,问:“扶嘉,云浮大师呢?”扶嘉摸摸她的脸,嗓音柔和:“他在念度亡经。”沈盈枝咬了下唇,直说道:“那位姑娘的魂魄能留在这个身体里,其实和我无关吧?”“什么意思?”扶嘉皱了下眉,不解问。沈盈枝垂下头,良久后道:“我和她都是异世之魂,根本不存在我滋养她的魂魄一说,一开始我成了沈盈枝,是因她很虚弱,后来她渐渐自我恢复,却因为我的存在只能屈居一隅,她能醒来,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两人,谁胜利,谁就可以活着。”说完后,她轻抓被角,想要扶嘉告诉她答案。扶嘉表情从未变过,闻言,只轻轻的笑了下:“盈盈,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没有否认,就是承认。沈盈枝抿了抿唇。扶嘉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又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眼睛阴森森地望向前方:“盈盈觉得我错了吗?”当二者选其一的时候,他选择她。错了吗。扶嘉的手从她的腰间伸过来,大掌按在沈盈枝的背上,从上到下的抚摸,眼神幽幽。他当然没错。弱rou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她不灭,盈盈就要死。扶嘉的眼底聚集起一股风浪来。他其实也确定,如果让沈盈枝来选,她会纠结,然后选择自己。她没有结束她生命的权利,可陆小月也没有结束她生命的权利。可若是这样……沈盈枝一定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陆小月。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一个人因自己而消失,不管她好与坏,她不能轻易忘去。所以他直接替她决定。可是没想到,盈盈居然猜到了。扶嘉叹了口气。她会生气吗,生气他不尊重她,自顾自的替她下决定。扶嘉搂着沈盈枝的腰,勾了勾唇,不管怎样,她都好好的回来了,至于其他种种,扶嘉眯了眯眼,都不重要。她的人在他身边,就够了。沈盈枝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开口。指责?不,她不想。扶嘉的决定会是她最后的决定,她没有那么伟大,会为了另一个陌生人放弃自己的生命。“扶嘉,我想睡一会儿,你陪着我好不好?”许久后,她说。扶嘉惊愕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盈枝。沈盈枝抬眸笑了笑:“我想活着。”如果那个姑娘是原主,她再怎么想活也不会争,那是她抢了别人的生命,可她不是,她和她都一样,既然如此,那便竞争。最后她胜利了。沈盈枝闭上眼睛,或许人只有在分离之际才会清醒。她其实真的舍不得扶嘉啊。奇了怪了,扶嘉此人,阴狠霸道,应该是她最不喜欢的那类人。沈盈枝叹了口气。不再多想,情一字,顺其自然。半响后,扶嘉看着沈盈枝睡颜,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眉心,碎金样的阳光射落进来,扶嘉勾了下唇。一切都结束了。一日后,云浮告辞,回了相国寺,第二日,昌平侯夫人得知沈盈枝病愈,来见了她一面,七日后。扶嘉上朝时间较早。沈盈枝晚上被折腾的久了,早上一般要多睡一会儿,湿热的棉帕从她面颊上拂过,沈盈枝睁开眼。扶嘉双眼亮了亮:“盈盈,我下朝回来了。”沈盈枝:“哦。”“你陪我去处理政事。”扶嘉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沈盈枝把他的脑袋一爪子挥过去,声音微哑:“什么时辰了?”“刚刚辰时。”冬日日短,窗楞外此时依旧微暗,天还未亮。“辛苦了。”沈盈枝起身,揉了揉腰。床榻下镶了鹅毛的鞋取出,扶嘉给沈盈枝穿上,又亲手将她今日的衣裙取来,轻声说:“先用膳,用膳之后去御书房。”沈盈枝唔一声,张开胳膊,扶嘉将衣服给她穿好。两侧宫女看着,见陛下满脸笑意,伺候皇后娘娘穿衣洗漱用膳,那动作之细致,比被嬷嬷□□无数次的她们还要妥帖,俱默默垂下头。库mama立在一侧,脸色如往,但心中灰暗。吃过早膳,推开门,外面飘着簌簌雪花,扶嘉把手递给沈盈枝,沈盈枝笑着将手放于他手心。御书房向来是帝王处理政事,面见朝臣之地,如今御书房龙座左侧多出一厚厚屏风,往来的朝臣俱都发现了。但新帝威严甚重,稍有不如意,便用冷刀子样的眼神直直地刮过去,恨不得将人扒皮剜rou。大家都不太愿意来见扶嘉。更别说好奇了。可末流小官不来便罢了,像各部尚书,大理寺少卿,等等,他们避无可避,每当这时,他们便会烧香拜佛,希望今日赶上陛下的好心情。前些日子也不知陛下犯了什么病,看谁谁不顺眼,已有三位同僚被赏了板子,两位降职,一位免官。今日轮到户部尚书。不过根据最新小道消息,自三日前,御书房里多出一块屏风后,陛下的脾气简直如春风化雨,言辞温和的很哦。自这个消息传开,年过六旬的户部尚书认为,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多鞠躬尽瘁几年。“启禀陛下,今年江南风调雨顺,但北方因去年大旱,妇孺幼童体弱者,饿死甚多,适婚女郎又少,恐要几年才能缓过来。”户部尚书道。北地接连两年小旱侯,去年又大旱,重重伤了元气,扶嘉自然知道。他唔了一声,饿死妇孺较之青壮男子多,也可以理解,灾祸中,老弱总是最先被抛弃。“既然如此,你们可想了应对之法?”男多女少,不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