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随时嫉妒
117/ 随时嫉妒
邬怜没想到,瞿棹突然找茬。 她被迫直视着他,眨了眨眼睫,“看到了。” “……” 瞿棹要的可不是单纯的动作,他要她专注于他。掐在她下颌的手往下,他用指腹摩挲着她颈前皮肤,嗓调漫然:“回家吗?” 邬怜不明所以地点头。 当然要回家,上午还有一节课,她得回家洗澡,一会儿早早下楼。 见她点头,瞿棹的手直接揽上她肩膀,把她抱得紧,几乎是拥着她往前走,口吻强势:“正好,去你那儿补觉,困。” “……” 邬怜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推到门口,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两个男人,话也没说一句,人已经到了走廊。 身后响起关门声,瞿棹嗯了一声:“拿钥匙,开门。” 仰头看他,邬怜刚要抱怨他动作粗鲁,就看到他身上单薄的卫衣,连棉袄都没穿。眉心蹙起,她关注的重心转移,却顾不上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 进到开了暖气的屋子里,她一把攥住他胳膊,声调上扬:“你出来就穿这一件?” 瞿棹真的有点困,昨晚过了零点才睡,早上五点多就被陆柏屿的电话吵醒,现在眼皮沉得随时能合上,眼神黯淡无光。但在听到邬怜的关心时,他努力瞠大眼睛,弯唇笑笑,“我不冷,体热。” “……” 邬怜确实很少见瞿棹生病,他的身体素质远远高于另外两位。 沉默中,她松开手,下巴指着浴室,“我去洗个澡,你要是困就到客卧睡。” “昂。” 瞿棹站在原地没动。 没理他,邬怜拿上干净睡衣,走进浴室。这回三个男人聚到一起,她觉得很危险,直接反锁了门。 一门之隔的瞿棹听到啪嗒上锁的声音,眼底笑意加深。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走进旁边的客卧。 …… 项昀声家里,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陆柏屿自己坐在客厅,眉心拧得紧,在那张温润俊美的脸上罕见地显露不耐。过来这一趟虽然打搅了项昀声的好事,但自己一点好处没捞到,都被瞿棹截了胡。 正犹豫着,里面的水声吵得他无法思考。 站起身,他没和洗澡的项昀声打招呼,直接去敲对面的门。 邬怜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擦干,就过来开门。知道是其中的一个,但在看到是陆柏屿的时候,她才察觉,自己最近忽视了他。 让他一个重伤的病号大雪天自己找过来。 莫名有点心虚,邬怜声音变轻:“怎么了?” 陆柏屿口吻委屈,“难受。” 邬怜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口,眼神关心,看向他胸腔和肋骨位置,抬手就要触碰,却被陆柏屿一把握住,一把把她拉过来,抬手轻轻圈住她的腰。 他没有笑,反而一本正经,“心里难受。” “……” 邬怜脸色变得很难看,抬手就要打,又在碰到他之前停下,化作口头上的抱怨;“你真是有病。” 陆柏屿认同地嗯声,俯身在她脸上亲一口,唇压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你最近都不来看我,我想你。” 耳根隐隐发烫,邬怜思绪回笼,“你是不是偷偷在医院跑出来的?你不要命啦。” 闻言,陆柏屿眉心一蹙,大掌捂住胸口,皱起的五官看起来人很痛苦。 邬怜被吓到,连忙扶住他胳膊,声线发紧:“伤口疼了?” 陆柏屿点点头,“头也有点晕,方便让我在你家躺会儿吗?” 客卧有人,邬怜扶着他往自己的卧室走,给他整理好床上的被子,示意他躺下。直到盖好被子,陆柏屿确认不会再被她赶出去,皱起的表情才舒展开,好像痛感已经过去。 “没事了,我躺会儿。” 他竟然还在笑。 对上对方明媚的笑脸,邬怜瞬间反应过来,“你骗我?” 陆柏屿懒懒哼了声:“真的难受。” “……” 邬怜不知道自己要被这些男人骗几次,心口发闷,捡起旁边椅子上的抱枕砸过去,脚步忿忿地往外走。 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不影响追老婆。 陆柏屿躺在邬怜香香的床上,意识开始发散,承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时间还早,邬怜去做早餐。 本来自己吃得很少,但今天莫名其妙,人来得很多,都凑到她家里。 多放了些米,她开始煮粥。平时自己的早餐就很将就,现在他们过来,她也没有笨拙地卖弄,一切如常。 项昀声进门时,邬怜的粥已经出锅,正在捞煮熟的鸡蛋。 看着明显富足的饭量,他问道,“留他们吃饭?” 邬怜随意哦了声,“我不知道他们吃不吃。” 她可以将就,他们什么样她不知道。把鸡蛋盛到盘子里,她突然想起自己身边站着个大活人,下意识以为他也是过来没事找事。 “你有什么问题?” 邬怜的语气有点冲。 项昀声顿了顿,低沉开口:“头疼,来借蜂蜜泡水。” 很好。 算是个正经答案。 从冰箱里找出蜂蜜,邬怜随口一问:“你知道怎么弄吗?” 项昀声看着那罐蜂蜜,许久,淡淡道,“没试过。” “……” 接了个烫手山芋,邬怜真恨自己嘴欠。 收回手,她转身帮他泡蜂蜜水,再转头,项昀声已经洗手回来,正帮她往餐桌上端早餐。 看样子是不走了。 邬怜无声在心里长叹,自己的生活真是花样百出,遇到三个爱骗人的混蛋。 饭菜都上桌,项昀声去敲瞿棹和陆柏屿的门。两人睁眼看到的是情敌,瞌睡虫瞬间消失,从床上起来。 项昀声云淡风轻地开口:“起来吃饭。” 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洗手间里,瞿棹和陆柏屿在洗手,后者率先开口:“我觉得他们住得太近了,项昀声比咱俩有优势。” 刚挤出洗手液,瞿棹慢悠悠地搓着骨节,半天不说话,直到被陆柏屿撞了下胳膊,才回他话,“快放寒假了。” 陆柏屿觉得他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好像根本不着急。 可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沉默许久,他看向瞿棹,有意压低声音:“要不,我们一起同居吧。” 反正三个男人谁也落不下,不如大家都住到一起。 甚至,他觉得他们应该划分一下邬怜的时间,不然自己在医院住院,根本争不过其他两个。 擦干手,瞿棹冲着陆柏屿轻哼,“你觉得邬怜同意?” 陆柏屿扬眉,眼神深暗,什么都没再说。